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随着新的一天的朝阳在天边露出含羞带怯的一角,紧闭了一夜的束河城门缓缓打开。
随着城门大开,门外等待许久赶早市的百姓鱼贯而入,在这群匆忙朴素的百姓中掺杂着几个打扮奇形怪状人物。
“终于开门了,世子,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是求亲使团,直接叫门不就行了,非得在城门外等着城门开,看您这一身的露水。”
一个穿着一身麻布短打,扛着铁耙的老汉对一旁拿着刚在城门买的果子啃的起劲的,儒雅俊美的男子抱怨道。
俊美男子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武伯,一点露水而已,不碍事。而且我们现在是脱离了使团大部队,悄悄前来的,不要劳师动众惊动县衙了。而且今天我在城门口和那些叔叔伯伯们聊天也是大有所获。”
接着又一脸赞叹的说道:“北明不愧是可以和北元分庭抗争的汉家三大帝国之首,百姓安居,武者有序。虽然朝中有一些问题,但只要低层百姓生活的富足安乐,北明面对的一切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这次诸国联合估计用不着我们助力,北明也能平安度过。嗯,这果子不错,褚伯、古伯、武伯、朱叔,你们也尝尝。”
“多谢世子。”
俊美男子口中几个叔伯长辈也没有推辞,道了一声谢后就接过了果子,其中一身书生文士模样的中年文人拿着果子拱手严肃道:“多谢世子所赐,不过出门在外还请世子谨言慎行,您出门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大理的形象和态度,而因为特殊原因束河一直都是北明各大势力的探子活动密集场所,说不定现在您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他们记录者,还是小心着些好。”
没错,那个儒雅俊美的男子正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而口中的几个叔叔伯伯就是大理派来保护他的上一代渔樵耕读四人。
而听着中年文士朱子柳的话,一旁麻衣老者武三通不忿的说道:“老四,你净说些穷酸话,什么特殊原因,不就是姓朱的小贼被他们北明的人圈禁在这小镇里吗?我看着这小县城城墙上城卫军的精锐程度都快比上咱们大理城了,这么一个内部小城,不边不哨的,驻扎着这么精锐的城卫军防得谁啊,这不是明显的事嘛!前几年,我听到那个姓朱的小贼还活着的消息,来找他麻烦,就被这些城卫军撵的跟兔子一样,嘿,真是气死个人了。”
武三通不忿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段誉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道:“武伯,您之前来过这个束河小城找那一位麻烦?还有您为什么称那位殿下为小贼?虽然我也感觉那位杀性有些重,有伤天和,但他都是在战场上杀得敌人,站着旁观者角度上,那位不愧是一位保家卫国的盖世英豪,怎能以小贼称呼,这不是侮辱了英雄了吗?”
听到段誉的问题,除了武三通涨红了皱巴巴的老脸,其他渔樵读三人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的武三通脸色更加涨红,笑的段誉满脸的疑惑。
最后还是渔樵耕读四人中的智囊朱子柳,看着师兄涨红的脸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赶紧止住了笑声,含笑的对段誉解惑道:“武师兄以前有一个收养的女儿,姓何,闺名沅君,十六七岁长的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在向来多出美人的秀丽大理也是不可多见的俏丽佳人。
当年你父王也有意对沅君有意,可是武师兄觉得王爷生性风流,就严词拒绝了。但没想到他一直视为掌中明珠的干女儿,却被只见了一面,更加风流多情的那位殿下给勾搭走了,当时气的武师兄差点没和那位殿下拼命,闹一出翁婿之争。
再后来那位殿下离开大理,也不知为何和沅君情断大理。至此那位殿下走了,何沅君的心也跟着走了,她梳拢发髻以已嫁妇人身份在点苍山上带发修行,从此再也没下过山,而武师兄那几年天天往点苍山跑,后来听说那位殿下在束河成家隐居后,更是几次三番的跑来找那位的麻烦,闹了很大的动静,现在江湖上基本都知道武师兄和那位殿下这对曾经翁婿的矛盾。”
段誉还是不解的说道:“这么说来,只是那位曾经的一段风流往事,虽然事关武伯,但也只是两家人之间的正常矛盾,这有什么好笑的?”
已经习惯于他父亲镇南王风流成性的样子,段誉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很开,不就是曾经有情人没在一起吗?他在他父王身上见得太多了。
“我们笑不是笑武师兄去找那位殿下的麻烦的事,而是中间武师兄身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呜呜呜……”
朱子柳口中的话还没说完,一旁脸色涨红的武三通扔下手中铁耙,直接用脏兮兮的大手捂住了朱子柳的嘴,焦躁的说道:“老四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太过分了,世子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剩下的你别说了。”
“呜呜……”
“哈哈哈……”
看着朱子柳脸色铁青的翻着白眼挣扎和武三通脸色涨红的焦躁样子,另外渔樵二人笑的更大声了。
而一旁段誉更迷茫了。
渔樵耕读的大哥被称为点苍渔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