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犯了错!但是我不认为我应该承担起这全部的罪责!”上官策不甘示弱的回瞪叶三,愤然喊道:“至少大将军也应该承担部分罪责!叶三,如果你当年效忠朝廷是真心的,那你就该们心自问,如果照大将军那样一意孤行下去,他会不会被朝廷视为叛逆?!到时候整个铁血长河门会不会被视为他的同党而一并被锁拿?!到那时大将军会不会反抗?!大周会不会爆发内乱?!整个中原百姓还会不会重新经历当年我们所经历的那种苦难生活?!已经被打的跪地求饶的北蛮人会不会趁机再起、卷土重来?!……你回答我,会不会?!”
叶三双眼如利剑,直刺上官策的内心,眼中闪烁着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咯咯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上官策,这么说你出卖主人、导致征北军队覆灭,我们反而要感谢你?!
”
上官策伸手指向窗外,不甘示弱的说道:“看看苶楼外悠闲的民众、看看阳渠上繁忙的船运……我是对不起大将军,也对不起铁血长河门和征北军的将士,但我没有对不起大周民众,万家哭不如一家哭!……”
说到这儿,上官策长长的吐了口气,逼人的气势迅速褪去,重新恢复了那份澹然从容:“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几十年,今天一口气说出来,我也就没有遗憾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赎罪而来,叶三兄,请尽管出手吧。”说着,他闭上了双眼。
接着他听到了叶三幽幽的声音:“怎么,你悄悄见了两次自己的儿子,就心愿已了,不想活了?”
上官策心中一震,睁开眼,就见叶三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继续说道:“你今天来见我,难道不是为了劝阻我不要让逸儿单独前往芒山派驻地冒险吗?”
上官策神色不变的叹了口气:“叶兄为了引诱我出来可是用心良苦啊!”
叶三似笑非笑的缓缓说道:“早年间,小周潜入洛阳,就己经从那些铁血长河门旧人中探知常有一个名叫‘赵先生’的怪人手持陈旭庭的谕令,来总巡武司找李明哲密议,听说此人甚得陈旭庭器重,指点江山,出谋划策,进皇宫就如同进自己家一样,日子过得甚是得意……哦,唯一有一点不足,都说他无儿无女,注定要孤苦一生。”
上官策却彷佛没有听见他所说,轻声说道:“叶兄将逸儿抚养成人,又传授他一身好武功,而且他的学识水平也不低……你比我更像是他的父亲,我相信你会看顾好他,让他娶妻生子,将来成就一番事业。”
叶三却冷笑着说道:“上官策,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其他人都不重要。”
上官策默然,片刻之后他轻声问道:“你故意向巡武司建议,让逸儿孤身前往邙山派驻地,诱我出来,若真要取我性命,不会容忍我絮絮叨叨说这么久,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赎罪!”
“赎罪?”上官策愣了一下:“我说过……我的命你可以拿走。”
“杀死你只会便宜了你。”叶三冷哼一声,义正词严的说道:“你既然毁了主人的北伐、断了铁血长河门其他人的期望,那么你就必须把这个给重新拾起来,才能证明你是真心的赎罪!”
上官策的神情第一次动容了:“你是想要让大周和北燕开战?!想要全复前朝旧土?!”
“我虽然刚回弟子,但也知道如今北蛮的国王可是一位闲不住的主,当今的皇上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压力,怎么会又颁布新招令、又举行武林大会!让两国开战并不困难,恢复旧土你得动点脑筋,别告诉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此无能为力。能给陈旭庭当谋士,我就不信当今的小皇帝会将你抛到一边。”
叶三的话堵住了上官策可能找的借口,上官策面色凝重的说道:“大周和北燕都是大国,一旦战争爆发,几十年的和平安定就将毁于一旦,成千上万的人将为之丧生,叶兄你真忍心?”
“我说过我这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叶三语气冷硬的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过吗,主人当年不该着急北伐,应该等政局稳定、民生恢复、再起大军。哼,如今大周国力强盛,也该是让我河北的乡亲脱离苦难了!”
“你和大将军的乡亲们现在可不一定愿意回归大周啊……”
“我就不信在蛮人的统治下汉人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别说这些废话了,你做还是不做?给个痛快话!”
上官策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说道:“好吧,不过我需要时间去准备开战。”
“多久?”
“五年。”
“太长!”
“四年。”
“太长!”
“二至三年吧,你我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战争之事变幻莫测,就算我们想打,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也或许到明年北燕就突然开战。至于说全复前朝旧土,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如今的北燕不比当年,实力同样不弱。而战争一旦开始,我也只能向皇上提些建议,听与不听可是他的事,而就算他听了,前方的将帅能否执行也是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