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他说自己拿到了药方,往这边赶。”
墨倾眉头一锁。
宋一源很快联想到什么:“有没有可能……”
墨倾语调一沉:“有可能。”
她问:“你知道他从哪里过来吗?”
“离子巷。”宋一源张口说出这个名字。
墨倾跟宋一源对视一眼。
下一刻,宋一源走到路边,抬手拦了一辆车,拉开车门时跟司机说:“离子巷。”
……
离子巷是一片区域,主街属于离子巷,周围地区也泛称离子巷,不讲究。要命的是,周围是老城区,很多街道都没安装摄像头。
墨倾以九层台为线索,问到井宿几个常去的地点,然后同宋一源一一排查。
天快黑时,墨倾在一条巷子里找到奄奄一息的井宿。
墨倾先是联系宋一源,让宋一源报警、叫救护车,然后收好手机,半蹲下身,镇定地检查着井宿的伤势。
以外伤居多,都是拳打脚踢造成的。
但是,井宿腹部被捅了一刀,他用手死死捂着,鲜血流出来,湿了他腹部的衣服,在地面散开,如绽开的花朵。
墨倾面不改色地将他板过来。
“你……”
恍惚中,井宿感觉有人在移动着自己,可他一张口,喉间就涌出一股血腥味儿,又把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他虚弱地睁开眼。
小巷光线昏暗,事物都很朦胧,他半睁着眼,见到一个女生半蹲在他身前,一枚刀片在她手指乍现,她划伤了自己的手。
鲜血滴落到三根银针,银针沾了血,血渐渐渗入,消失无踪,须臾后,银针透出奇异的光泽。
这一幕过于奇幻,看得井宿愕然,一时分辨不清虚假和现实。
他仿佛看清了墨倾的脸。
这时,一道凉凉的嗓音落下来:“还醒着?”
井宿再一次张了张口。
然而,这一次未等他发声,一个手刀就落了下来,井宿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在心里怒骂了一个字——操。
……
在宋一源赶过来时,墨倾已经收了针,正抱臂站在一旁,背后倚着墙。整个人笼在阴影里。
“他怎么……”宋一源跑的气喘吁吁,瞧了眼气定神闲的墨倾,又瞧了眼满身鲜血的井宿,只觉得场面极其诡异。
顿了一秒,他才轻飘飘地补了个字:“样。”
墨倾眉梢一扬:“死不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
宋一源赶紧在井宿身侧蹲下来,在看到井宿腹部伤势时,他心就一沉,随后试探了井宿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手没有任何工具,宋一源除了一点紧急措施外,别无他法。好在救护车来得比较快,没一会儿就找到他们,把井宿放担架,抬去了医院。
宋一源和墨倾自然陪同。
第三医院。
井宿腹部伤口不深,但失血过多,随车医生早已通知了医院,让他们安排好手术室。一到医院门口,他们就风风火火推着井宿前往手术室。
宋一源是医生,知道井宿伤势的严重性,从车起就忧心忡忡的。
墨倾仍旧是淡定从容:“他不会有事。”
“他……”宋一源忽然想到什么,话头一止。
他刚想问墨倾,是否在他来之前,对井宿做过什么。但是,他忽的瞥见站在手术室外的身影,猛地一僵。
是温迎雪。
一见到她,宋一源就如临大敌,眼里透着冷意,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温迎雪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意外,口罩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温柔含笑,没一点杀伤力:“这台手术由我负责。”
“你不能给他动手术。”宋一源皱眉道。
井宿的伤势,极有可能是温迎雪这一伙造成的,现在由温迎雪给井宿动手术……谁知道温迎雪会做什么。
“你要来的话,我不介意。”温迎雪不疾不徐地说着。
话一顿,温迎雪又低下头,故意看向宋一源的右手,随后缓缓说:“忘了,你的手拿不动手术刀了。”
宋一源惊了惊:“你——”
“家属不要干扰手术医生。”
有一个比较强壮的男护士走过来,故意将宋一源撞了一下。
随后,他跟宋一源说:“她叫温迎雪,是EMO评选的C级医生,论外科手术水平,在我们医院是排在第一的。她只有周六下午才过来一趟,进行一两场手术,你们撞大运了。”
他挡在了宋一源和温迎雪中间,如同一堵墙。
宋一源跟男护士怒目而视。
他在一拳朝男护士挥过去之际,手腕忽的被捏住,令他难以动弹分毫。他头一偏,见到站在一侧的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