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在回到州牧府中之后,还未梳洗,便听到刘表召唤他前去有事相商。
听到刘表有事召唤,刘琦立马止住正要梳洗的动作,跟随刘表派来的人来到了刘表的屋子外。
刘表这次召见并不是在政事厅中,而是将召见刘琦的地方放在了他居住的寝室内。
这代表着他今日与刘琦要说的话,可能大多是父子之间的私密话。
在刘琦来到刘表的寝室之外后,很快有人出来传话,让刘琦入内。
刘琦在进入前仔细整理了下仪容。
他的这个父亲一向以名士自居,最是看重一个人的仪表气态,刘琦不想在个人仪容上有所不美而让刘表不喜。
在整理好后,刘琦独自一人踏入了刘表的寝室之内。
在入内之后,刘琦见到寝室内并无旁人在场,唯有刘表坐在主座正在等着他。
刘琦上前对刘表行了请安之礼,在刘琦行礼之后,刘表轻抚胡须,笑着对刘琦言道,
“冬郎来了,来,坐为父身边来。”
刘表如今对刘琦的喜爱可谓是与日俱增。
刘琦见刘表让其坐在其身边,他也不推辞,就这么来到刘表的身旁入座。
在刘琦入座之后,刘表问刘琦道,
“方才我让人前去召你,听你院落中的人说,你有事外出了。
你素日里一向甚少外出,今日是什么事让你外出呢?”
说完后,刘表看向刘琦。
面对刘表的疑问,刘琦本来不想直接将自己今日与蒯越相会之事告诉刘表,
但正在他要随便编造个事由回答刘表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没有一个做父亲的会喜欢儿子欺骗自己。
再者说,就算自己有所隐瞒,刘表就真的不知道自己今日去见蒯越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刘琦随即开口道,“我近来学业上有些困惑,父亲又政务繁忙,儿子不敢叨扰。
儿子听闻异度先生亦是荆州大儒,故而今日特地上门拜访以求证学业之惑。”
听到刘琦的说辞,刘表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
对于刘琦的这副说辞,他半信半不信。
但不管刘琦所言真假,他毕竟没有选择隐瞒自己去拜访蒯越之事,有这点刘表就不会对刘琦的此举感到生气。
刘表接着刘琦的话道,“异度虽以智谋闻名荆州,但其在经学上的造诣也不低,你尚年轻,学业上定然多有不解之处,你以后可多多拜访其。”
见到刘表默许并鼓励自己前去拜访蒯越,刘琦心中窃喜。
有刘表的这句话在,以后他与蒯越共商大事便可以用求证学问的借口,这样一来可避免将来自己被人抨击私自结交大臣。
刘琦真心感谢刘表道,“多谢父亲。”
刘表对刘琦的感谢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心中已有立刘琦为储之意,自然对刘琦这结交大臣的行为不会过多干涉。
在刘琦感谢之后,刘表随后便对刘琦言道,
“前几日你在政事厅上所言接纳张绣一事深得吾心,也因为此,吾授你成武校尉之职。
然你年纪毕竟尚轻,之前并无功勋在身,加上你乃是吾的儿子,受人瞩目颇多。
这几日来襄阳城中多有流言说你德不配位,这事你可知晓?”
听完刘表的话后,刘琦一时默然。
襄阳城中有流言称他德不配位,这肯定是他的政敌蔡瑁授意人做得。
但蔡瑁深得刘表器重,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刘琦也不敢贸然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刘琦只是回答道,“荆州英才无数,儿子资历浅,功勋薄,因一日发言而骤得高位,故而引起了如今襄阳城中的流言盛行,这是人之常情。
然父亲乃英主,父亲之决断断不会错,儿子不会因这流言而妄自菲薄,令父亲失望。
但儿子也恐因此而伤了父亲的威名。”
刘琦的回答令刘表很满意,既自信十足又不失孝心。
刘表既然会主动对刘琦提起此事,自然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对刘琦说道,“流言之所以一时之间得以盛行,终究还是因为你功勋不足的缘故。
要想破除流言,唯有让你再立功勋才可。
为父现今则有一桩事务需要你前去,不知你可否愿意。”
刘琦一听有立功的机会,顿时大喜。
刘表既然想让他立功而破除如今在襄阳的流言,那么刘表想交给自己办的事务,肯定不会是繁重且困难的事务。
这等于是自己的这个便宜父亲白白的将功劳送上门来,刘琦岂有拒绝之理。
刘琦顿时应答道,“父亲若有事务吩咐,儿子必会竭心尽力办好。”
看到刘琦的这副反应,刘表这才说出他让刘琦办的事的是什么。
“虽然吾已经决意再次接纳张绣为荆州北藩,但从荆州派去安抚张绣的使者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