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北军有,其他各军也有,虽然各军都有自己的军匠,可以维修制作武器甲胃,但这也是应急之法。
所以苏策的第二服药,便是统一北军的武备辎重。
这里面最重要的便是甲胃和武器,战场上吃麦吃米吃粟,只要吃饱就有力气杀敌,但是武器不利,甲胃不坚,拿什么杀敌。
横刀笔直,破甲厉害,但是却容易折断,这也是为什么府兵上战场要带两把刀,甚至于力气大的会带去三把刀。
苏策让左右厅的勋贵将门家主都在止戈堂中商议此事,这件事看着不起眼,但是作用只要是上过战场的都明白。
首先是最基础的横刀,九胡已经被北军打光了,以后面对的就是罗斯人,而罗斯人的着甲率更高,苏策亲身经历的大石之战,老帅李思哲能够取胜,靠的是硬弩攒射,和重甲兵玩命稳住了阵脚。
那次胜利的因素很多,但是也让苏策有所惊醒。
现在的刀,刀身虽然很厚,但是在那一战中,要不是苏策有着厚横刀护身,仅靠制式的横刀,刀断人亡就是苏策的结局,所以苏策首先便要加强横刀的厚度。
其次是弓弩,大乾边军作战,近身搏杀的意义其实并不在于杀伤敌军,而是稳住阵脚,真正杀伤敌军的还是倚仗着弓弩。
苏策第一战所用的臂张弩,非身强力壮之人不可使,而对于弩。当然如今大乾作战方式决定了用以防御的驽并不受重视,当然这并不意味大乾无弩,而是军中更重视射速快的弓。
苏策准备了两种驽。名曰破军与破阵,两者都是以原本的车弩为原型,原先的车弩是三弓弩,不过两者是其缩小版与放大版,破军射程四百步,可发十失,破阵射程七百步,可发七失或发铁制单失。
对于弓,苏策并不打算去改动,因为大乾的弓身已经将潜力发展到了极限,所以苏策更重视弓弦,弓上的消耗主要是弓弦,张弓为战,平时弓弦都是保存在皮囊中的,但是即便如此弓弦的保存一直是个头疼事,所以苏策能做的便是将弓弦分类,同时裹上猪油浸过的纸包裹着保存。
除此之外,辎重车的形制载重,食物的平时配给,战时食物的种类都一一商量着定了下来,而且苏策提出战时用粮需要做调整,原先战时虽然吃肉也有酒喝,但是却还是有些粗放,索性,将肉感,果脯,粟米等等炒熟后全磨成碎末,加上盐巴料粉猪油搅拌成湖状,用石撵压在模具中,变成四四方方的小长条,在用浸油的纸包起来,不管是战时还是平时配给都很方便。
因为皇家制纸的量大,现在的竹纸已经很便宜了,所以刷上桐油的油纸真用不掉几个钱。
四五十人商量了一下午,定下的事情却只有五件,第一件是北军甲胃需要统一形制,形制不同,无法识别品阶和军种,第二件是武器要侧重破甲,毕竟以后面对的是着甲率更高的罗斯人,第三件是更新维护关塞上配备的床驽,四是弓弦要类别定时配发。
第五件是将食物分为戍粮与战粮,戍粮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式,不过增加了种类,战粮多了道处理手续,不过这才是苏策最想做的事,当兵吃粮,吃的变好了,战力自然就上去了。
这种压出来的战粮,苏策准备让定北都护府长期制作,之前苏府已经试着做过,现在长安城中的糕点中有一样,被人称作“饼干”先的糕点,就是同种做法,只要放个石灰包保持干燥,用所谓的油纸包裹起来,保存起来,夏天一个月不坏还是可以保证的。
现在安北都护府也只是小批量制作,主要是培养会做的人,超过二十天的配发给士卒打牙祭,再根据口感调整,也让士卒们提前适应,等到战事,全力制作,这样运送粮草可以减轻不少辎重压力。
但是一个下午商议下来,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苏策,苏策知道,还是没钱闹的。
“饼干的方子和生意给北军府了,我这个被人传出来的长安巨富,还不至于让自己手下的兵吃不上好的,现在兵少了,每一个在册的府兵,都要人册一致,吃兵血才能弄几个钱。
这门生意再加上一门油纸生意都给北军府,内府纸张的生意有我的份子,油纸用的纸张用我的份子换的,这样油纸生意别人抢不走,两门生意一年下来七八十万贯,留下六十万贯给戍边的兄弟多口吃的,剩下的给你们,吃兵血能有几个钱,以前下来几千贯,也不怕挨冷箭。
这五件事看似花费不少,实际上真用不了几个钱,狼烟山中有铁矿煤矿,金银铜矿是圣人的,谁动谁掉脑袋,煤矿铁矿朝堂上需要楚国公去要一下,咱们就花点请工匠的钱粮,花小钱办大事,这钱北军府没有,我先垫上。”苏策那里不明白众人的想法,但是苏策却是愿意去装这个冤大头。
虽说铜钱换了金银,但是金银压手,再者说了苏府现在的生意不下百门,这不是说开了百家店铺,而是有上百个行业,苏府都插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