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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侦骑剑部也不会抽出上百人做了苏府的食邑,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管事,在他们手下还有小管事和掌柜。
兵部把北军府索要物资的文书压而不发,这里面没有圣人的意思,苏策才不信,兵部再厉害没有圣人撑腰,也不敢做惹怒北军府的事情。
说到底,钱多惹人眼红,圣人赵玉民虽然钱粮更多,但是花费也多,回头一看,内府的生意里面还有苏策的一成份子,就说苏策拿着这么多的钱想干啥,此时不找个由头,苏策真怕圣人赵玉民给个谋反的罪名。
所以现在苏策虽然食邑一千,靠种地养着这么多人,那大家都苦巴巴勒紧腰带过日子吧,百果酿是苏策的第一门生意,这门生意以后就是苏家传家的生意。
至于其他的收益,苏策觉得还是用在北军身上,地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做出来的。
楚国公项城为什么会给苏策服软,是因为圣人给苏策撑腰?与国同戚的国公府,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造反,圣人总会给了体面,但是对于苏策,如今楚国公项城已经没有争斗的想法了,不说别的,就苏策用钱砸人这招就让人痛并快乐着。
北军上上下下可以说是苏策用钱粮砸出来的军心所在,但这何尝又不是本事。
再者说了,若是他将苏策逼出北军,最高兴的不是军中被苏策压着的将校,而是户部尚书或者内府令,对于苏策赚钱的主意,这两位可是羡慕不已。
没准丢了军主的位置,转过头内府丞或者户部侍郎的位置就是苏策的了,过几年,苏策那么高大的身影站在文官中,越想越别扭。
不争了,苏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苏策在北军,依附北军的军户日子好过,将校们也有钱,人这一辈子为的还不是名利,苏策为北军军主,名给的有限,但是钱是真给啊。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逼走了苏策,不过楚国公府的亲卷们少了进项跟自己完不了,就是军中过惯了好日子,谁愿意跟着再过苦日子。
而且苏策的生意还没发抢夺,圣人内府的生意,苏策只有份子,抢不了,苏策的生意还是侦骑剑部的人在做,这就更惹不起了,高悬与北军头顶的剑部,可是有着监察军队的职责,对北军不利之人,没准哪天就没了,即便是他这个楚国公,反正有着世子在,他项城出个意外,北军的国公府依然存在。
看着意气风发的苏策,项城心里有羡慕,有嫉妒,有不甘,也有服气。
看着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人,在军中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但这些年却另辟蹊径,用谁都看不起的商业,织起了谁也动不了的一张网。
圣人赵玉民都不敢动苏策,因为只需要苏策的一个主意,内府就多了一门年入几十贯的生意,这哪是一个军主,明明是皇族的财神爷,虽然说生意要给苏策分利,但是苏策的钱也没有买田置地,而是给了北军,把钱花给北军,反过来不是让圣人赵玉民少花了钱。
苏策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也会想,如果自己哪天冒犯了圣人赵玉民,估计求情的人第一个一定是内府令,第二个一定是户部尚书,至于北军的勋贵将门还得往后面捎捎。
和众人商量好接下来朝堂上的动作,已是临近傍晚,苏策没打算宴请这些人,因为没有必要,而且苏策与他们年龄上还是有些差距了,楚国公项城今天来也是想明白服软了,没见到今天一到直接去了左厅。
所以苏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拉过刚刚回来就在门口守卫的姜澜,他俩才是同辈的人,晚上府中涮羊肉,因为早上自家闺女喊着羊羊好看,所以苏策临出门让府上杀只羊,大热天吃羊肉,管他呢!
楚国公项城看着苏策拉着自己儿子走远,心里也松了口气,苏策给他留着脸面呢!
“众位,本公的战马黑狼今早生下了一个小马驹,根骨壮实,本公高兴,走,今晚得胜楼摆宴,众位一同!”
“哈哈,一同,一同!”栎阳县公赵坦哈哈一下,应了话口,其他人也需要一个场合聊些风月,也答应一同前往,至于楚国公的那匹公马早上生小马驹后,还能驮着楚国公到北军府,又为何现在北军府门口拴着这些小事情,不要细究。
众人伴着夕阳西下到了得胜楼,楚国公项城一进去,就冲着掌柜喊道:“今日不上楼,后面腾个院子,本公摆宴,听说得胜楼又到了一车百果精酿,烤十只羊,本公和泽袍们不醉不归!”
满头白发的老掌柜的听到生意上门,让小厮招呼客人们去后面甲字院,自己拉着楚国公项城,看到四周无人,狠狠地拍了一把项城:“小子,百果精酿,你爹给你的国公府遭得住你这么花钱,败家子!”
项城脸上苦涩一笑:“范叔,我府上的钱可经不起造,挂在泾阳县侯账上,这小子够狠,我与他夺北军府的权,还没斗就输了,不甘心呐,花他几个臭钱,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