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晚上主要是来打探消息的,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这粮铺仓库里有500多石粮食和一百多两碎银跟几箱铜钱,凭卢裕五个人肯定是没法全部运走的。
而且为了保证隐蔽性,卢裕也不准备用骡马拉车。
最后一共装了四车大约100石粮食,银子全部带走,但那些铜钱就不要了。
给车轮裹上棉布后,四个终结者再次充当了人形牛马的角色,它们拉着四辆沉重的大车飞快朝南城门跑去。
期间充当斥候的卢裕遇到一个更夫,对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他拿刀架到巷子里堵嘴捆了起来。
城门处有十几个衙役乡勇值夜,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所有人都在偷懒睡觉。
四个号刚把大车拉到城门口,门洞里突然有个衙役迷迷糊糊出来查看情况。
城门口点了两个火盆,车队的情况被照的清清楚楚。
“你...”见到眼前一幕,衙役愣了两秒,正想大声问询什么,车队后方突然有一支精钢弩箭射来,从其嘴中钻入又从其后脑透出,衙役当即一声不响栽倒在地。
“老王,什么情...啊!你们嗬嗬...”门洞里的另一名衙役听到动静睁眼查看,却发现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惊叫一声后,他看到两个黑影正飞奔进来。
随着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这衙役的喉管立刻被切开,温热的鲜血溅了卢裕一脸。
重重一脚踹出,正惊恐捂着脖子后退的衙役被踹翻。又快速补上一刀后,衙役人头滚落,其痛苦也被结束。
城门被吱吱呀呀的拉开,城楼上的人终于被惊醒。
“什么人?!”有人探出脑袋大吼。
“咻!”一支弩箭擦着这人的脸颊飞过,其被吓得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很快,乐陵城门上警钟长鸣,城外则有几辆大车飞快消失在夜幕中。
...
一个多小时后,流民军大营。
营地四角各搭建了一座十米高的瞭望台,其上皆有一台靠柴油发电机供电的强光探照灯。
每座瞭望台都有一个终结者带队值守,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这些早期探照灯在夜间最远可以照射6公里(12里)外的景物,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敌军夜袭。
当然了,前两天刚拿出来用的时候,还是在军中引发了轰动,许多人以为是神迹。
但在卢裕的当众解释下,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了这只是一种灯具。
卢裕五人出现在探照灯扫视照射范围内的时候,几名士卒正想示警,每座瞭望台上的终结者却阻止了他们。
不管距离远近,终结者互相之间都可以时实交流。
大营分为五个部分,后勤旅居中,三个步兵营和卢裕的近卫队分别驻守大营四角。
营地外还挖了三道深壕,敌军的骑兵根本无法直接冲击。
这和正常流贼的做法不同,却大大降低了夜间遭到攻击时崩溃的可能性。
等到后勤旅交接了钱粮,疲惫不堪的卢裕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了自己的帐篷。
...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卢裕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凭着坚强的毅力,他最终还是带着步兵团跑完了操。
“先背一个小时条例再练队列,下午你们就可以回去各自练兵了。”把昨天那些受训的军官聚集起来后,卢裕丢下两句话就走,连早饭都懒得吃。
刚回到帐篷里睡了没几分钟,王柱子就急忙忙跑来求见。
“逃兵?!”卢裕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脸错愕。
“是俺无能,刚才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两个人。”王柱子满脸羞愧。
卢裕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把想打人的心思压了下去。
他挥了挥手,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王柱子离开后,卢裕淡淡道:“让老五老六带马队出去找。”
他身边的二号点了点头,在脑海中把命令传给了五号跟六号。
晚上大营戒备森严,终结者的目光还自带热感应系统,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那两人如果想离开,只能趁天蒙蒙亮时终结者下班回近卫队的时机。
现在离天亮还不到两个小时,那两人即便真逃了,步行也肯定跑不远。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六号就找到了那两个家伙。
当时他们已经逃过了浮桥,正往乐陵县跑的时候就被追上了。
...
校场上,步兵团全员集合,以指挥台为中心围成一圈
“理由?”台上,卢裕平静的注视着眼前跪着的两个健壮汉子。
“将军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将军饶命!”两人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周围将士有的面露鄙夷,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幸灾乐祸。
“回答我的问题!”卢裕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