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了,你还有脸来问梅音,你害得她还不够吗?我今天就是要为她讨个公道的,自从她遇见了你,就没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之中,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廖长风冷冷的说道,那语气里面暗藏杀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长风哥,我想知道她在哪儿?我有几句话给她说。”
“我师尊早已经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会的,梅音不会就这么走的,请你告诉我她去了哪儿?”
廖长风忽地铮地一声,掣出一把长剑,阴阴一笑道:“唐天逸,你伤害了两个女孩的心,可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你的命好大,那天晚上竟然一镖没有射死你,今日我就把你变成一个废物,让你以后无法害人,亮剑吧!”
唐天逸伤心透顶,已经无意争斗,道:“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我不想跟你打,请你让开!”
廖长风一声大喝,长剑一抖,一招“白蛇吐芯”向唐天逸的小腹“神阙穴”疾刺,在他看来这招已经足够迅捷,以至于唐天逸根本无法躲避,哪知剑去如风,身飘似电,不知唐天逸用什么身法,就在剑尖堪堪接触他的身子的时候,突然人影闪空。廖长风一惊之下,更是恼羞成怒,展开松风剑法,剑影翻滚,剑气纵横,一剑快过一剑,径直刺向唐天逸周身三十六大要穴,眨眼之间,连攻九、十招。
唐天逸并不还招,只是展开龙鹰步法左右避闪,时而发出一两声评价,廖长风的剑网根本沾不到他半点衣襟。
“这招‘松风滔滔’施展的很好,可惜你步法有些散乱,否则我躲不开!”
“好,你这招‘大浪淘沙’的确很妙,可惜火候还差一点!”
“哎,你这招‘平沙落雁’是从华山派剑法里面化用而来的吧,可惜只得到形似,没有得到其神韵……”
峨眉的松风剑法本来就是以快打快,以快闻名,唐天逸居然在剑网之中如同闲庭信步,还在评点剑法的优劣,这调侃的意味太明显,廖长风气得发疯,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一定要让唐天逸见血。
谁知在盛怒之下,剑法的高妙意境更是难以发挥出来,不一会儿,剑法散乱不堪,只听唐天逸道:“长风哥,不陪你玩了,后会有期!”右手倏然而出,在剑身上一拂而过,那剑便“嗤”地一声,飞出三丈开外,插入草坪的泥土之中,惊得廖长风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看时,唐天逸已然不见踪影。
唐天逸心中呼唤着“梅音“的名字,施展绝顶轻功,一溜烟飞奔出二里多地,只听见梵铃声声,钟罄幽幽,放眼一望,居然到了一座山寺门前。这座寺依山而建,坐西朝东,寺内院落众多,白云缭绕,又有苍松翠柏点缀其中,景色十分幽静。寺前有一横额,上书“栖云寺”三字,气势磅礴。
唐天逸穿寺而进,对每一处地方无不留意观览,祈盼能看到沈梅音的身影。只见里面僧侣众多,正在忙忙碌碌做一场水陆道场的法事,根本没有人打理他。
进入最后一座院落,来到一座宽大幽静的禅房里,只见一人身着青衫,头戴素冠,两绺胡须左右垂下,神态潇然,有点仙风道骨之气,他在正襟危坐,闭目炼气,似乎没有察觉唐天逸的闯入。
唐天逸一看之下,立刻明白此人就是母亲说的阳明先生,作为一代旷世大儒,早已经名满天下,只是仕途坎坷,受到朝中“八虎”,尤其是刘公公的排挤,从此亡命天涯,但武林人士都知道阳明先生是匡扶天下的栋梁,凡是先生遇险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手相助。
唐天逸忽然想起他答应过王牧云,一定要保护好阳明先生,大丈夫一言九鼎,就只能留下保护先生了,可这样一来,他如何去找寻沈梅音呢?当下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就听得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甜甜叫道:“天逸哥哥,你还活着哩!”一个黄衫女子闯入禅房,直扑唐天逸怀中,将额头靠在他的肩头嘤嘤啜泣起来。
“吁——”唐天逸举手示意黄衫女子小点声,随即轻声说道:“上官妹妹,你怎么来这里了?”
上官燕止住哭泣,轻声说道:“人家都找了你好多天了,有人说你跳梅雨潭而死了,当时我就在潭边哭了三天三夜,把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甚至还想给你立个墓碑,后来我又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的缘分不可能就这么断了,于是继续寻找,似乎冥冥中注定一般,让我又在这里见到了你,我好高兴啊!”
唐天逸心内一阵激动,心湖之中犹如投下一个石头,涟漪荡漾,可忽然头脑中出现梅音的形象,那道涟漪便又平静下去,他悄声问道:“上官妹妹,你来时看到梅音了吗?”
上官燕登时嘟起了嘴,道:“我没有看见,你怎么又提起她,她勾走了你的魂似的!”
“你们两个年轻人在吵什么?”这时,王阳明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闪闪发亮,似乎要把二人射穿。
唐天逸急忙深深一揖,致歉道:“晚辈唐天逸,打扰到先生练功,还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