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夫人的一双儿女都到了适婚年纪,那嫡子随父常年驻守边塞,亲事一拖再拖,她急也是正常的。”
范老夫人望了眼窗外,阮蓁还不曾走远,身姿娉婷,楚腰纤细。
“那日,你把阮蓁也带上。”
许氏才不管阮蓁能不能被显贵看上做妻或做妾,她巴不得阮蓁早早离开别碍眼。
当下道。
“是。”
————
阮蓁回了屋,还没说出门的事,就见葛妈妈抱着一袋包裹进屋,像是遇上了大喜事。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拉不平。
檀云没忍住:“马车一事怎么样了,瞧妈妈这模样,是路上捡了钱了?”
葛妈妈看了眼眉眼弯弯,温婉可人的阮蓁,一拍大腿。
随即将包裹搁置方桌,打开。
里面竟是厚厚的一大叠银票。
檀云眼睛瞪圆。
葛妈妈激动的手在抖。
她不过出门寻侄儿置办马车,没曾想,大街上就听路人三两成群的议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那彭员外昨儿夜里便没了。”
“他不是刚得了个儿子,正春风得意,怎么就没了,你莫胡说。”
“谁胡说了?你去彭府门前转一圈,彭家人全部披麻戴孝,白灯笼都挂了。”
葛妈妈听到这里挪不动脚了。
知情人吐沫横飞道:“我邻居家的闺女在彭府当差,听说老爷子是被气死的。”
他嫌弃的捂了捂嘴,像是对接下来的话嗤之以鼻:“谁能想到,那姨太太和彭家少爷躲在柴房里偷情,互诉衷肠让老爷子逮了个正着。”
“这也就算了,哪曾想,那孩子竟是儿子的,按辈分该叫他爷爷。老爷子想不开,一口气憋在心里,这才走的。”
路人一阵唏嘘。
“这死的可真惨。”
“好好的儿子成了孙子,小妾红杏出墙,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我就说么,他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能弄大女人肚子。”
葛妈妈听的津津有味。
直到有一句突兀的话传到她耳畔。
“所以这孩子真的是彭家骨肉?”
葛妈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似有回音连绵不绝。
——发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