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今日进入百家集的时候,已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当时他不得空,便暗中记下那窥探之人的模样,如今青松待在傅玉书这边,生命暂时不会有危险,自己也该去查查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次日正午
百家集青石街上人来人往,摊贩喊卖声此起彼伏,张纪顺着青石街向东缓步走去,最后停在拐角处一个算命摊前,高擎着的幡布上写着“天机妙算”四个红色大字,血淋淋,看上去十分瘆人,一个双眼泛白的老人正静静地坐在桌子后面,双手把玩着一只锃亮的铜龟。
“客官想要算些什么?”
算命先生听着张纪的脚步声,手上动作一顿,将铜龟收入袖中,对着张纪道。
张纪闻言道:“天机妙算,那不知道先生能否算出人的生死?”
“生死难料,天机莫测,瞎子我学艺不精,算不出别人生死,客官还是另寻高人吧。”
“这不见得吧,先生一双盲眼都能观望四方,试问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张纪轻笑一声,算命先生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随即泛白的双眼猛然一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湛湛黑眸,瞳仁硕大,那算命先生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在从容的把玩着签筒的张纪。
“阁下究竟是谁!”
“这话问的奇怪,该是我来问你,我只是刚进入百家集,便被你给盯上,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要问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张纪放下签筒,面色淡然的看着神色紧张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沉声道:“之前是我冒犯阁下,是在下不对,愿意奉上白银千两当做赔罪,还请阁下谅解。”
若不是看不透张纪的虚实,加上对方浑不在意的模样,算命先生哪里会愿意出血,早就出手解决了他,毕竟自己这组织还从未有被人给威胁的时候。
“银钱我不在乎,倒是你背后的势力我倒是有些兴趣,给你个机会,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否则,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张纪淡声一语,伸手轻轻一按桌面,只见那桌面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手印,只差一点便可穿透桌面,这手劲力拿捏分毫不差的功夫骇得算命先生面无人色。
“好,好,我带你去。”
算命先生心中十分苦涩,早知道惹上这么一个人,说什么也要止住自己的好奇,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不是对手,但是组织中可还有不少高手,待他闯入,必让他死无全尸。
“客官,这边。”
算命先生收了摊子,起身领着张纪左拐右拐,来到一条偏僻寂静的街道,道路两旁皆是栽着高大的槐树,此时虽已入秋,但是这槐树却是不见丝毫落叶,反而树叶越发浓翠,宛如碧玉一般。
槐树枝干横斜,交错织空,挡住天光,将这条街道弄得十分昏暗,张纪跟着算命先生甫一踏入这条街,只觉冷风吹来,一张纸钱迎面飞了过来,张纪伸指一夹,似笑非笑的看了算命先生一眼。
“阁下,这里乃是丧葬一条街,这纸钱应该是从香火店中飞出来的。”
算命先生迎着张纪的目光,又是看了看他手上那张纸钱,心中悚然一惊,冷汗直冒,当即解释道。
“在何处?”
“前面不远的长生店便是。”
张纪点点头,随手扔掉纸钱,跟在算命先生后面,饶有兴趣的望着道路两旁的香火店,寿衣店,纸扎店,唢呐店以及其他一些店铺,每一个店铺都是房门紧闭。
行不多时,算命先生引着张纪来到一家名唤“长生店”的棺材铺前,只见这棺材铺外除了匾额上的三个绿色大字,其余皆是黑乎乎一片,铺门紧闭,根本看不清里面。
算命先生看了看张纪,后者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算命先生心中一喜,再是阴森一笑,快步上前去敲门,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不过一会,只见铺门打开,就在此时,只见那算命先生嗖的一声,身体蹿入棺材铺中,而棺材铺中则是飞射出无数暗器,闪烁蓝光,如雨落般朝着张纪疾射而来。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其他店铺也是同时发出暗器,暗器飞雨霎时将张纪笼罩,若是寻常高手步入此局,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张纪暗器袭来,身影不动,双手虚握,霎时身外浮现一层绵绵罡气,那暗器打在上面皆是凌空爆散,化成一团齑粉,随风而逝,再是一跺脚,劲力散逸,周遭店铺如被暴风摧残,咔嚓咔嚓,不过数个呼吸间,那几家店铺已是塌陷下沉,里面哀嚎不绝,不过一会便没了声音。
张纪挥袖一荡,将烟尘排开,目光好似看透棺材铺里面情况,微微一笑,缓步向其走去。
“此人,此人!”
棺材铺中,算命先生本以为张纪已是性命不保,如今却见他大发神威,顷刻间摧毁三家店铺,已是惊恐不已,此刻再见他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算命先生急忙对着身边的驼子喊道:“快撤!”
“撤不了了,此人功力已是登峰造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