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夜,傅府
庭院之中,青松与傅玉书端坐石凳,各是神色凝重的望着大门方向,左右两侧已是站满了武当弟子和府中兵丁,各个持兵在手,寒光闪烁,周遭早已点起灯笼火烛,可是冷夜肃寂,却是更添寒意。
青松身边站着的铁石与木石分望两侧,突然一道冷风吹来,灯笼左右摇晃,火烛顿时熄灭一排,随之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无敌门众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杀!”
青松与傅玉书同时向前一挥手,只见七十兵丁与二十七个武当弟子快步迎了上去,兵刃出鞘,霎时,庭院中响起连绵不绝的厮杀声,兵刃交击之音。
“青松,受死!”
嗖的一声,一面血手令旗如利箭般破空而至,不偏不倚钉在那石桌之上,青松见状却是面色不变,缓缓起身,淡声道:“独孤无敌若是知道你们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他该作何感想。”
“说这些已是晚了,等拿了你的人头,大局已定,动手!”
狂风话语方落,只见电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长剑化一道匹练,当头一剑劈向青松,但是在剑锋落下之时,却被两柄长剑齐齐挡下。
“就凭你们,哼。”
电扇看着铁石和木石,不屑一顾,手腕一提,内力涌出,嗡嗡连响数下,只见铁石与木石的长剑同时被震开,二人气息一滞,内息翻腾,手腕酸麻,后撤之时,电扇再是刷刷刷连出六剑,剑光舞成一团白芒,罩向二人,铁石与木石只感刺骨剑气袭来,不及细想,双剑合一,两仪剑阵悍然发动。
叮叮叮,接连数次碰撞,铁石与木石的两仪剑阵虽是成功挡下电闪的杀招,但是二人的内力却是消耗极大,反观电闪,虽因伤势未愈,但内力仍是充沛,就算是耗也能将二人耗死,更不用说还有他那刁钻狠辣的剑法。
而就在电闪与铁石和木石交上手的时候,雨飘和奔雷也是朝着青松攻了过去,他们深知青松虽是深受重创,但也是不敢大意,因此便以奔雷主攻,而雨飘则是一旁掠阵,暗器在手,准备看准机会,给青松致命一击。
青松以两仪剑法与奔雷对战,但是却束手束脚,两仪剑法威力也是大打折扣,被奔雷压得渐渐落入下风,已是向着偏僻一处移去。
“道长!”
傅玉书见状急忙提剑欲上前助战,却被狂风给拦下,傅玉书长剑迅疾,狂风掌势凌厉,二人掌来剑往,打的有声有色,声势看上去着实不小,二人又是斗战数招,傅玉书使了一个假身,朝着青松那边奔去,狂风见状冷笑一声。
“今夜不仅要取青松的命,你的命无敌门也顺便收了!”
狂妄之音,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一道残影闪过,狂风与傅玉书一前一后,眨眼之间,没入黑幕之中。
“这场戏演的可真是够逼真的。”
武当弟子此刻已是陷入包围之中,之前与他们一同对敌的七十个兵丁也是被有意分割出去,因为失了头领,这战力也是大打折扣,不过片刻间就死了十多人。
张纪站在房顶之上,看着下方如同修罗场般的场景,不觉叹息一声,看着一个武当弟子被砍翻在地,张纪隔空一指点了过去,一道真气暂时护住他的心脉。
又是片刻过去,那七十个兵丁已是全军覆没,武当弟子也是死了十七人,只剩下最后十人还在苦苦支撑,但是无敌门那边也是损失不小,足足百多人,现在也不过剩下三十来人,庭院中已是铺满了尸体,煞气冲天,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放箭!”
电闪一剑解决了铁石与木石二人后,看着剩下的三十多人,心道差不多了,当即下令,随即只见一只只火箭射向武当弟子,武当弟子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挥剑格挡,但是仍有不幸中箭之人,与此同时,这傅府四处也是燃起大火,又是天干物燥时节,霎时火焰升腾,烟浪滚滚,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整个傅府已是化成一片火海。
“母亲,妹妹!”
暗室机关中,一脸狼狈的傅玉书看着被杀死的傅母和傅金玲,顿时泪流满面,欲要出去,却被一旁满脸血污,脸色苍白的青松抓住手臂,沉声道:“傅公子,这个时候出去,必是难逃一死,为今之计唯有尽快赶回武当,如此你家眷之仇,我弟子之仇才有让他们血债血偿的可能!”
目睹弟子身亡,青松也是心痛万分,但是现在他必须打起精神,否则,就连这最后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道长说的对,是在下鲁莽了,不瞒道长,这暗道正是直通城外,原是家父为躲避仇家所建造,通道尽头乃是在下家中一份产业,常年有人看顾。”
“如此再好不过,傅公子,贫道已是深受重伤,恐怕撑不了太久,这样,你拿着贫道这柄剑去武当,将今夜之事告知赤松苍松两位执法长老,一切拜托了!”
青松不由分说将镇山宝剑塞给傅玉书,言辞恳切,语气哀求的望着傅玉书,后者闻言心中一动,但是又转念过来,正声言道:“道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