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店我买了一大批药品,各种药品都有,有用来治疗感冒或预防感冒的,也要治疗外伤的。至于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就如我对服务员说的一样,备用!
当然不止是给自己,还有村里的村民与游击队的士兵,毕竟冬季生病感冒、受伤还是常见的。为此我花费了一千多龙门币。
抱着一个一人大小的箱子,在服务员的送别下,我离开了药店,将箱子放在车,用绳子固定在后座。
在固定好箱子后,我瞅了一眼马路对面,那群感染者还在,但目光齐齐的聚集在我这里。
我看了看他们,接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满了各种治疗感冒生病的药品。
提着袋子,我走过了马路,来到了那群感染者面前。近距离的与他们对视,看到他们眼中的空洞、无神,以及衣服单薄破烂,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令我心中莫名的难受。
这与苟延残喘的流浪猫狗,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感染者在城里的处境吗……
我不忍心或者没勇气再看下去,将口袋放在了他们面前后,迅速转身离开。
放下口袋,墨时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身后的感染者们则是看了看地的口袋,又看了看墨时远去的背影后,向他的背影拜了一拜,接着拿过了口袋,开始瓜分里面的药品。
而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人行道的一位身穿黑色贵族服饰的白发女性目睹。
……
我带着一大箱的药品出了城,踏了返回的路途。这次进城的经历,给了我很深刻的记忆,它深刻的不是城市的繁华发达,而是城里感染者犹如牲口的悲惨地位。
为什么感染者要被这样对待?就算他们得了会传染的绝症,令人歧视疏远。可就因此,而将他们当作家畜对待,也太过了……
他们明明还是人啊……
回想着在城里所见的一幕又一幕,心就好似被用力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城市里的现象,冲击着我的三观。
在外有纠察队的压迫,在内有着常人的排挤。死亡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世界对感染者的太过残忍了。
烦恼着,难受着,我油门拧到底,在雪原飞驰,在身后掀起一片飞雪。
行驶了近一个小时,距离村子越来越近,而就在此时,我偶然遇到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暴力冲突,挡住了我前进的路。
担心药品受到破坏,我将车停在了五十米开外,躲在雪堆后,窥视着前方的情况。
只见大约六十人,在空旷的雪原互相扭打、厮杀着。其中一批人我认了出来,是感染者纠察队的人。而另外一批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在这片冻土,招惹感染者纠察队的,应该都是感染者。
约六十人的斗殴场景还是很有观赏性的。这期间感染者纠察队,被打得节节败退,即使他们人数几乎是对手的两倍。
与纠察队交手的二十来人,实力都很强,基本都是一对二。尤其是站在最前线,身穿厚厚的白色盔甲,轮着大锤子的高大战士,异常勇猛。每轮一锤,必有一名纠察队倒地。
冲突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以感染者纠察队的失败而终。这场冲突里没有死亡,但受伤的人很多,有被刺穿手的、砍掉手臂的,肢体断裂、鲜血四溅的恐怖场景,让我一阵反胃。
在感染者纠察队完全撤离后,我重新启动了车,从雪堆后面缓缓驶了出来,发动机的轰鸣引起了与纠察队交手的感染者们注意。皆齐刷刷的看向我,紧握着武器,警惕着我。
我理解他们当前的状态,于是放慢了车速,并像一旁行驶了一些,与他们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准备绕开他们。并以此表示我只是个路人,没有威胁。
他们也理解了我的意思,只是警惕的盯着我,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我从他们一旁经过,相比远处,现在距离七八米,他们的伤势看得更加清楚了。那露出骨头、鲜血直流的伤,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本打算当作路人,不掺手任何事的安安稳稳离开,可如今看着这一幕,我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就这样走吗?可他们伤的很严重啊,不及时治疗会死的吧……
心中无比纠结着,我想走,却不知为何始终拧不下油门,只能缓慢的从他们身边移动,让他们的伤口与血液一遍一遍刺激着我。
这样的感觉……煎熬无比!
“唉……就当让自己心安吧。”
心中下了定论,我停下了车,当着他们的面,从车的大箱子中翻找出酒精、纱布等物品,抱着这些东西我走向了他们。
不过担心自身安全的我,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们三米的地方。同时拿着大锤,穿着厚重白色盔甲的高大战士也走前,站在我面前。
“给你的同伴包扎一下吧,放着不管会死的。”
说着我将药品放在了地,可对方并没有立即拿取。
“为什么要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