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早已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各各宫里都在放烟花,虽然依旧肃穆,但肃穆中又都透着喜庆。
孙秀秀三女都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了,尤其是坤兴,以前压根就一直住在宫里。
对于哥哥的这一出坤兴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每逢过年朱慈烺都会邀请安国郡王一家子入宫一起吃年夜饭,这传统似乎是从她父皇崇祯时就开始的。
酒宴就摆在乾清宫,朱慈烺、陈皇后以及秦贵妃早已等候多时。
见孙秀秀等人前来陈皇后赶紧起身来迎,秦贵妃本来不想起身的,因为她是皇贵妃,身份要比孙秀秀等人高,只是陈皇后都起身了,她也只好挤出一抹笑意起身来。
“嫂子快快免礼,今日除夕,我们就是吃个年夜饭,你还是就当朕是三年前去刘兄家里的那个小太子就成!”朱慈烺指着早已摆放好的桌椅笑道。
“妹妹,赶紧给嫂嫂看茶。”
朱慈烺也有些日子没见坤兴了,真个是没当外人,殿内除了朱慈烺一家子和孙秀秀一家子外再无他人,就连一向笑呵呵的庞大海都被赶到了殿外吹冷风。
不过这称呼也是挺奇怪的,坤兴嫁给了刘鸿渐,按理说刘鸿渐应该是朱慈烺的妹夫,而刘鸿渐偏偏又比朱慈烺大,而且他本人先前也是称呼孙秀秀嫂子。
于是在强势的刘鸿渐面前,朱慈烺只能与其各论各的。
“皇上,夫君今日不在,臣妾就以茶代酒替夫君敬皇上一杯了,祝愿皇上龙体康健,也祝愿大明蒸蒸日上。”孙秀秀举起茶杯冲朱慈烺和陈皇后以及秦贵妃点头示意。
陈皇后也端起了茶碗还礼,朱慈烺则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姐姐,刘鸿渐什么时候回来?”昭仁公主坐在陈皇后身边认真的道。
她不太喜欢秦贵妃,虽然秦贵妃对她也很好,但她就是不喜欢。
周太后与懿安太后喜欢清静,她们二人知道朱慈烺邀请了安国郡王一家子,也没有跟年轻人来凑热闹,而是在慈宁宫也摆了宴席,与先皇的妃嫔一起吃年夜饭。
昭仁公主最怕的就是周太后,其次是懿安太后,现在两人都不在,所以她一点也不惧怕皇兄朱慈烺。
“昭仁,安国郡王正在罗刹国打仗呢,不要老是念叨,他总会回来的。”陈皇后给昭仁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碗里道。
“哼,那个负心汉!等他回来我就”
“你就如何?真是越来越没体统了。”朱慈烺绷着脸训斥了一句。
“我就嫁给他,是不是呀,其其格?”昭仁一点也没有被吓住,她可是早就摸透了她皇兄的性子,这是在假生气。
“恩呢,嫁给他咱俩以后还能一起玩!”其其格坐在秦贵妃边上附和。
她似乎早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个蒙古公主,她老爹将其送到京城后也一直没管她,周太后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又怜惜昭仁没有玩伴,干脆就收了其其格做义女,留其在宫中与昭仁为伴。
两人都不识省油的灯,每天在乾清宫、坤宁宫和慈宁宫里乱窜,搞得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有点怕这两个小祖宗。
“两位公主殿下又说胡话了,快吃菜吧啊,菜都凉了。”秦贵妃只当是两个小女孩玩笑,忙也给其其格也夹了菜。
朱慈烺和孙秀秀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昭仁也是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她现在分不清昭仁是说着玩的还是真想这样。
先前一直把昭仁的童言稚语当玩笑话,可这都两年了,昭仁几乎一直都如此说,说着说着知情的几人就感觉有点不正常了。
好在是陈皇后和秦贵妃一直给两女夹菜,鲜美可口的饭菜一会儿就堵住了二女的嘴。
“姐姐这么也要嫁给我父王吗?我父皇真厉害!”
好在是稳住了两个小公主,可谁知郡王府世子刘凌风也不是省油的等,直接一句话就把话题重又引得跑偏。
“不许叫我姐姐,我比你大一、二、三、六岁呢,得叫得叫姨,对吧,其其格。”
“你父王当然厉害,朕可是与你父王并肩作战过的,你父王在战场上可勇猛了!”朱慈烺懒得再理会昭仁,直接对刘鸿渐的大儿子刘凌风道。
“是吗,那皇上快给我讲讲,我父王究竟是怎么勇猛的。”凌风一听马上来了兴致,不再理会他该跟昭仁怎么称呼的问题。
“当年,朕与你父王驰骋疆场,将敌人”
“呸,还当年,不就几个月前吗?”昭仁一边吃菜一边听哥哥吹牛逼,时而还要去拆台。
“你好好吃饭,别打岔!”朱慈烺瞪了一眼昭仁,昭仁则冲朱慈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当年,朕欲你父王驰骋疆场,将敌人围在库伦城中,罗刹人你见过吗?
个个生得人高马大还浑身是毛,朕与你父王都称他们为毛子。
库伦城中足足有五万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