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听完青佘子讲话,匆匆吩咐两句。轻车熟路,又到太华山云霄洞,隐隐约约能听见洞府中响起欢笑声,化作清风悄然潜入。
云霄洞中。
几句闲话说完,赤精子提起正事,道:“据我所知,‘胎化易形’神通除了老师以外,也就师弟有修炼之法。不知师弟门下都有谁学了去?”
玉鼎真人来前也在山下逛了一圈,知道近日发生事情。闻言苦笑道:“师兄误会我了,弟子门人贵精不贵多,我修道多年,只有杨戬一个弟子。最近几年他都在桃园苦修,未曾下山。”
赤精子拧起眉头,一脸不解道:“那白龙子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变化之道?”
“白龙子此人我从未听过,莫不是截教门下?”玉鼎有些迟疑道。
“师弟切莫胡说!”
赤精子冷哼一声,道:“我问你,八九玄功该如何克制?”
暗中偷听的申公豹也把耳朵竖起,想听听玉鼎有何高见。
若是布下阵法请君入瓮,他可得小看玉鼎了。
不料玉鼎语出惊人,摇摇头笑一声,道:“八九玄功变化无穷,兴许白龙子此时就在身边也未可知。破解法子岂能出口?若他再来惹事,师兄看我如何对付就是。”
赤精子瞪起一双眼睛,四下里看了个遍,不信玉鼎的话,倒也没继续追问。又道:“师弟能降服白龙子自然最好,但不可拖延久了。黄滚只给我旬月时间,不然就要奏请商王封我为劳什子西南征伐供奉之神。若真放任山下修士不管不顾,届时生起人间战事,因果都要落到我的头上了!”
玉鼎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我心知肚明,这都是申公豹为了复活龙女在做谋划。他没有出面和师兄明着作对,已是顾念同门情谊了。”
紧接着玉鼎把最近几年来申公豹四处求取起死回生神通,一无所获的事情说出。
赤精子听懂玉鼎话中含义,故作不知。冷笑道:“莫说有大师兄不许我等帮他的命令在先,便是没有。我也不可能帮他救人!阴阳镜玄妙虽多,救活剩一点真灵的龙女,事后需将养二十年才能动用。期间若我对头来到,岂非祸事?”
听到这里,申公豹暗自咬牙痛恨,当年他们实言相告,自己再去别处寻法子也就罢了。
为何用谎欺瞒?
说到底还不是对他成见甚深,不肯当他是同门。
一道清风出了云霄洞。
申公豹抬脚踢翻守门童子,大叫道:“赤精子出来说话!”
洞府内赤精子听到外头喊话,把水火锋挂在腰间,阴阳镜藏进袖里,怒气冲冲。
玉鼎眼睛一眨,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跟着走向洞外。
却说这师兄弟二人。
赤精子道袍整洁,须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自有一股子威严随身,活似庙里泥塑。
玉鼎和他相反,头发乱糟糟的有如鸟窝,邋里邋遢,像穷鬼多过神仙。
申公豹看着好笑,取出根黄绳拿在手里,说道:“前次我有事先走,没能和你分出胜负。不想才过两日,你居然就把帮手找来了。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赤大仙胆子忒小。”
玉鼎连忙拦住赤精子,接过话头,道:“道友未免也太猖狂,真以为有神通变化在身,就拿你没办法?”
“道友此言差矣。”
申公豹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名山大川造化所钟,当归万物生灵共有。太华山福地虽然广大,亦难脱得此理。方道友松桧峰炼药有何不可,赤大仙要前去阻扰。若是让你等功成,他日太华山再不是无主之地!”
玉鼎哈哈一笑,反唇相讥道:“道友为何避重就轻?方叔彦炼药一事,用心实在歹毒。假借‘不死药’之名惹来数千修士争抢,药成之日,太华山再不复福地之名才是真!我非是要阻他炼药,为解这一场杀劫而来。”
赤精子把水火锋拿在手上,大叫道:“休逞口舌之利,左右我都不肯闲杂人等进太华山,你能奈我何!”
“那就让我领教道兄高招!”
申公豹招手笑道:“赤大仙若是害怕,可与这位道友联手。”
“师兄,让我来。”
玉鼎拦住赤精子,剑指一点。
斩仙剑离鞘飞出,成一道白光奔向申公豹。
“怕你不成!”
申公豹黄绳拿在手里,犹如抓起一溜火光。
三四个回合过去,黄绳被斩仙剑断作数截。
申公豹忙将黄绳再取一根,朝着玉鼎丢去。不知宝剑底细,化作清风隐藏。
玉鼎将飞剑唤回拦住黄绳,定睛看去,已没了申公豹身影。
“无耻小儿,还不速速现身受死!”
赤精子放声大骂,提起水火锋向后斩了个空。略有些尴尬的看向玉鼎,没好气道:“师弟,你到底能不能看穿他的变化?”
玉鼎脸面发烫,冲着空处叫道:“道友究竟有何企图?”
申公豹显出身形,纵起霞光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