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着这些是非长短。
“珩大哥不是那种人,再说秦家老先生现在工部为一衙部堂,这还是珩大哥帮着谋划的。”宝钗轻声道。
如果秦姐姐地位不保,那她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且,珩大哥应该不是那般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人。
薛姨妈想了想,道:“我也是这般想着,不然,珩哥儿也不会帮着那秦家,还有帮着你姨父,倒是有情有义的,你说怎么你哥哥就……”
说着,又是提起了薛蟠。
“妈,哥哥的事儿,不用再想了,等哥哥过几年,成家立业就好了。”宝钗宽慰说道。
提起此事,心头也有几分气沮。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五六天过去。
京营骑军在河南汝宁府等地的捷音也不停传将过来,贼寇起势之地的汝宁府被官军全线收复,原鸡头山的贼寇高岳残部被清剿一空,而罗山县也重回官军手中,犯官钱玉山、牛继宗等人俱已押赴神京。
自开封府城收复以后,贾珩也投入到对开封府城以及下辖州县的抚恤赈济事务中。
首先,是对死难者进行抚恤,这是朝廷挽回人心之举。
其次,对被俘虏的八千余贼寇进行甄别,对作奸犯科的大奸大恶之徒,通过检举、揭发的形式,绳缚游街,前后处斩了七八百人。
这些都是在高岳占据开封府城期间烧杀抢掠、强奸作恶,犯下累累罪行的贼人。
一时间,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开封府城,但开封府百姓并无恐惧不说,反而民心大悦,无不盛赞贾节帅的雷霆手段。
最后,对贼寇和丁夫则是判罚不定期限的徭役,兴修水堤。
也在昨日,从洛阳城赶来的步卒,齐齐涌入开封府城,贾珩也对开封府下辖四州二十八县进行了初步摸底。
此刻,巡抚衙门
贾珩正与祥符县知县宋暄,尉氏县知县焦景行,还有河南布政使司右参政江元武,按察副使廖明琨、按察佥事薛良益,等藩臬两司以及州县官员聚在一起,议论河南民政。
此外,从洛阳押送而来一批药材的冯廉,也坐在不远处旁听。
河南藩臬两司官员,都是在此次开封府陷落后,赖以幸存下来的官吏。
贾珩目光掠向一众官吏,沉声道:“据本帅所察,河南近年以来,旱蝗两灾频仍,水利堤堰更是经年不修,仅以汴河为例,商丘之段,水浅至膝,舟楫难行,两岸良田不得水沛之润,如此种种,亟需趁干旱之期疏浚掘挖,否则等夏汛之日,恐有不测之险。”
汴河又名通济渠,算是大运河的一段。
陈汉定都长安,在建国初就对通济渠和广通渠都进行了深度疏浚和挖掘。
陈汉太祖听从当时工部尚书池景洲的建议,在关中等地广植林木,并颁发诏命,令凡宫殿营造土木悉采贵州深山之木,而不许伐秦岭一木一草。
历经百年,虽难言已复秦汉旧观,可也勉强回复了一些元气,再加上东都洛阳,南京金陵,事实上形成了三京之制。
而近些年中原旱情严重,水利失修,漕运壅塞,神京城不得不自巴蜀转运粮秣以补充从南方漕运的不及。
右参政江元武面色漠然,当先开口说道:“贾节帅,治河一事,朝廷经制,派有河道专官治理,河东总督费思明费大人就专责此事,下官常作对接。”
言外之意,这并非贾珩之权责。
按察副使廖明琨,面色顿了顿,提醒道:“江大人,河东总督费思明费大人先前为贼寇戕害,家中财货、女卷皆被掳掠一空,河道衙门官署已经停务多日了。”
江元武道:“那也需等朝廷另派河台前来。”
焦景行看了一下贾珩的脸色,开口说道:“江参政,贾节帅为军机大臣,如今贼寇初定,全权负责安抚后续事宜,今将贼寇、丁夫征发至修河,也属善后事宜。”
“焦知县,我大汉历来行军政分离之制,圣谕所言,贾节帅节制河南、湖广五省兵事,督军剿捕,然治河一事,并不属兵事,下官分管水利专务,于治河之事,总归还要请奏朝廷圣裁。”右参政江元武开口道。
自巡抚周德桢、布政使孙隆殉国,河南藩司这位幸存下来的右参政成了藩司最高级别的官吏,而且先前为专务河道之官,情知不宜细察。
按察副使廖明琨,面色澹澹说道:“如今贾大人拣发了不少丁夫,正可勘定河道,筑修堤堰,江大人守巡河道,不知为何阻挠?”
江元武眉头皱了皱,说道:“朝廷自有政制,先前派了左副都御史彭大人去了南河巡河,按着常例,或拣选都御史,或拣派侍郎,前来巡查,下官只是因循旧例而已。”
宋暄看了一眼江元武,又看了一眼贾珩,倒没有开口。
这位宋皇后的四弟,当朝四国舅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