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握紧腰刀,立身在巍峨、高立的城墙上,其人刚毅、沉静的面容肃然无比。
以高铖带兵多年的经验,自然感受到了那股兵败如山倒的不妙气息。
陈渊见得这一幕,就和阮永德使了个眼色,然后近前,凝眸看向高铖,道:“高兄,我手下还有一些兵马,这就前去弹压土司番将。”
陈渊分明是见势不妙,准备开溜。
高铖沉吟片刻,沉声道:“赵王,如今事不可为,如是撤军,当一起撤军才是,否则,一个都跑不掉!”
其实,纵然是逃跑,在这等内外交困的情况下,也很难跑出关城。
“轰隆隆……”
朝廷京营的炮火愈发猛烈,在关城之上肆虐,但因为剑门关关城险峻巍峨,倒并未造成大的损伤。
而声透云霄、回荡山林的喊杀声,朝廷的京营将校士卒黑压压地冲上城头,与守城的蜀军将校猛烈厮杀。
“兄弟们,不能给高家人卖命了,兄弟们,开城门呦,迎朝廷兵马入城!”
就在这时,伴随着下方军将士卒的嘶吼之声,蜀军将校内部当中分明是出现内应,一下子打开了紧闭的关城。
在沉重的“吱呀”声音当中,京营汉军将校如潮水一般涌进关城,向着抵抗的蜀军将校厮杀而去。
高铖心头大惊,情知大势已去,对着周围的亲兵将校高声道:“诸位,一起杀出剑门关!”
陈渊见得此幕,面色凝重如铁,已经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完了……
而魏王陈然与梁王陈炜对视一眼,同样从对方脸上看出那种兵败如山倒的危险态势。
陈渊和魏王陈然、梁王陈炜三人在一众亲卫的扈从下,匆匆忙忙地下了城门楼。
大势已去,只能各自逃命。
高铖、陈渊等人一逃亡,关城上的抵抗力量自也变弱。
从高空向下俯瞰望去,可见整个蜿蜒起伏的城墙下方,蜀军将校士卒在朝廷京营兵马的厮杀下,节节而退。
没有多大一会儿,可见京营将校士卒自关城上下,蜂拥冲杀进关城之内,驱逐着蜀军将校。
“降者免死!”
这时,京营将校大批兵马齐声喊起,一时间,人声鼎沸,撼人心弦。
“当啷……”
伴随着兵刃投掷于地的声音响起,一些不愿拼命的蜀军兵卒纷纷弃械投降。
谢再义率领一众将校士卒,冲杀进关城之内,高声喊道:“莫叫走了高铖和陈渊!”
此言一出,京营将校士卒齐声高喊不停,声势浩大。
一时之间,翁翁郁郁的山林中似是响起回声,惊得鸟雀扑棱棱四下飞起,向着山峦飞去。
而高铖此刻慌慌而逃,在一众亲卫的扈从下,向着关城西南方向的金牛道逃亡,然而行不多远,却见前方黑压压一片兵马拦住去路。
为首的正是四川土司番将。
高铖抬眸看向来人,血污密布的面容上如蒙冰霜,沉声道:“杨普,你当真要背信弃义,甘为朝廷当走狗!?”
杨普沉声道:“高兄见谅,我们部族儿郎世代居住在川西,几万口子的性命,绝不能陪着高家陪葬!”
说着,猛地挥了挥手,身后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司番兵,向着高铖身后的蜀军冲杀而去。
高铖握紧了手中一把刀锋莹莹如水的钢刀,劈砍从四方围杀近前的土司番兵,道道匹练刀光挥斩而去,蜀军将校士卒皆成了刀下亡魂。
而杨普见得这一幕,面上就有清冷霜意涌动不停,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向着高铖周身绞杀。
高铖冷哼一声,驱动胯下马匹,持刀向着杨普拼杀而去。
杨普那张粗犷面容上密布着团团狰狞怒气,手持两根钢锏,向着高铖缠杀而去。
双方战力几乎大差不差,一时难解难分。
故而,见杨普一时拿不下高铖,又有几个番将土司也各擎兵刃,过来为杨普助拳。
而高渤此刻也率领手下兵将前来帮忙,就是与番将战至一处。
土司番将此刻截杀住高渤等人,番兵也与高家的亲卫捉对厮杀,双方兵器“乒乒乓乓”,间或伴随着兵卒的凄厉惨叫之声。
……
……
另一边儿,陈渊阴鸷面容之上不由现出担忧之色,此刻在阮永德的相护下,且战且退。
但周围围拢过来的众番将兵丁,却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风雨不透,阻挡着陈渊的逃命之路。
恰在这时,随着关城城门大开,谢再义在一众京营将校的扈从下,进入关城,身后大批京营将校士卒,向着仍在对抗的蜀军士卒围杀而去,希图建功立业。
但其实这一路上也没有多少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