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校士卒执刀抵抗,因为兵败如山倒,蜀军将校士卒,纷纷四散奔逃。
“辽国公,您看那边儿。”这会儿,一个中年将校面上现出团团热切之色,在谢再义身旁说道。
谢再义循着那中年将校所指望去,只见略见窄狭的山道上,陈渊和阮永德两人,正在手挽缰绳,神情张惶失措,打算夺路而逃。
“是陈渊!”
谢再义认出其人,冷哼一声,沉喝道:“本将去拿下此獠!”
谢再义说话之间,擎起腰间的一把镔铁长刀,一挽手指粗细的缰绳,驱动马匹,向着陈渊杀去。
陈渊正沿着关城的大道向西逃遁,路上被番将番兵阻挡的心浮气躁,手中马刀砍杀一个番兵。
而就在此刻,陈渊忽而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凛冽寒气自后背袭来,抬眸之时,正对上一双杀意腾腾的眸子。
似是风驰电掣一般,谢再义胯下马匹,在这一刻几乎快成了一道闪电,待近得陈渊面前。
而后,握紧掌中一把长刀,朝陈渊当头凌空劈斩而下,刀光宛如惊鸿乍现,绝代风华。
这些年的戎马倥惚,南征北战,也让谢再义一身武艺锤炼的登峰造极。
刀锋所向,裹挟着凛冽杀气,直面其锋,仅仅是那股凛然的气势,几乎令人窒息。
而一旁的阮永德见此,心头不由为之大惊,连忙在一旁迎击而上。
掌中长刀刀光炽耀闪烁,一下子迎击而去。
“铛……”
长刀交击,在刺耳尖锐的声音当中,可见火星四溅,阮永德身形剧震莫名,粗犷面容上,似是现出惊惧之色。
此人竟有如此勇力?
谢再义冷哼一声,在阵阵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中,掌中长刀挥斩得风雨不透,向着阮永德凌空砍杀而去。
阮永德容色微顿,掌中长刀连连迎击而去,只是难以招架。
没有多大一会儿,阮永德就在谢再义绵绵不尽的刀势之下,疲于奔命。
谢再义长刀所向,刀锋凌冽,一如莹莹清水,向着阮永德厮杀而去。
阮永德如何是谢再义的对手,在其刀锋缠绕之下,忽而一时不察,但见刀光如惊鸿一般闪过,心头惊惧之余,连忙向着一旁闪躲而去。
其人在马上的身形僵硬了下,却一个没有躲开,而后脖子一疼。
旋即,意识就是陷入无尽的黑暗,在“噗通”声中栽倒马下,横死当场。
而正在执刀砍杀番兵的陈渊,见得这一幕,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撕心裂肺,失声道:“永德。”
阮永德这些年对陈渊鞍前马后,为其大位尽力奔走,此刻阮永德被谢再义斩于马下,陈渊心头的难过和愤懑可想而知。
陈渊抬眸之时,怒目圆瞪地看向谢再义,心头已是杀机沸腾,脸上怒气涌动不停,掌中长刀向着谢再义劈砍而去,怒喝道:“拿命来!”
“铛铛……”
双方挺刀相战,宛如走马灯一样,展开惨烈的厮杀。
陈渊手头上也有一些功夫,与谢再义走了大约有十几个回合,就自知不敌,拨马欲走。
谢再义虎目精芒四射,当即一夹马肚儿,“驾”的一声,胯下那匹黑色鬃毛的骏马“唏律律”打着响鼻,掌中那把长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戾芒,朝着陈渊脖子砍杀而去。
陈渊心神莫名一颤,但手中长刀毫不示弱,迎击上去。
陈然和陈炜两人同样在乱军之中,冲杀来回,两人从小弓马娴熟,虽然比不上军中大将,但对付寻常兵卒,也差不了多少。
此刻,两人在狭窄、混乱的山道上,来回冲杀不停。
而陈然和陈炜两人,在这一刻,就陷入重重包围当中。
忽而,一个番将眼疾手快,手持弯刀,向着魏王陈然胯下的马匹马腿猛地砍去。
“噗呲……”
随着马匹的一声惨烈嘶鸣,魏王陈然胯下坐着的战马被砍断前蹄,倏然倒地,荡起烟尘滚滚。
而陈然心头不由一惊,已然是从马上翻身而下,其人后脑勺撞在地上尖锐的石头上,就觉眼前一黑,阵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枣红色骏马马匹忽而扬起马蹄,一下子又再次踏在陈然胸口之上。
梁王陈炜见得陈然被马踏胸口的一幕,几是目次欲裂,失声喊道:“魏王兄!”
然而,为时已晚,魏王陈然被马匹践踏胸口,但听“咔嚓”一声,魏王陈然胸骨碎裂。
魏王陈然睁开眼眸,目光直直地蔚蓝无垠的天穹,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一幕幕地回放。
有幼年之时,初封藩王的懵懂,有少年之时,与兄弟姊妹在一起玩闹的痛快,还有开府大婚之时,洞房花烛的欣喜,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