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前面的那匹马虽然跑得飞快,但远远望去,马背之上却看不到人影,让追在前面的贺必达和希该都犯起了嘀咕,直到希该以鹰笛命令掠空的雄鹰以飞扑之势在那匹飞快奔走的战马身前探出鹰爪骚扰几次,度这才慢了下来。
等贺必达带人追到百步之远时,立刻傻了眼,那匹战马无论是马腹还是马背之上,均是空无一人,等身后几匹快马追上,逼停了那匹狂奔的战马后,战马除了被鹰爪抓得头部鲜血淋淋之外,马股上竟然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正往外汩汩地冒着血水。
那马似乎经过狂奔加上身上受创,停下之后已经四蹄一歪瘫软在地,马嘴里更是不停的冒出血泡,看到这一幕的贺必达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方才只顾着一路追来,却也没有在意是否有什么不对。
“方才是谁第一喊的看到练瑶川了!”突然,贺必达似是现了什么,突然转身向身后的亲兵吩咐起来,当他看到那些亲兵安抚胯下战马之余面面相觑之时,立刻醒悟过来,立刻冲他们吩咐道:“快,给我找到先前那个人。”
到了这一刻,贺必达终于醒悟过来,先前那一嗓子虽然打着金腔,却似极了练瑶川的嗓音,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此时回想起来,恐怕就是被其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了队伍之中,之后玩了这么一出,将自己数百余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一下,贺必达的怨气大极了,他知道,自己这个脸丢得大了,如果这件事情传入了龙虎大王耳中,不但自己想要借机成势进入四太子眼中的计划落空,还会受到种种苛责排挤,想到这里,贺必达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此时,因为骑术和战马的优劣,数百骑兵已经分散了开来,在漫漫草原之上如一条蜿蜒的洪流,随着贺必达的命令下达,那希该还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事,一众金兵已经飞地行动起来,纷纷询问找寻起了先前喊出声音的那人。
就在贺必达沉思之际,落在后方足有数百米的队伍尾部,得到前方命令的一名百夫长扫视自己身后之人,突然现落在最后一人似乎不曾见过,纵马上前之后,上上下下打量片刻,仍旧没有认出。
“你是哪一队的!”这百夫长见那人不但穿着金兵服饰,模样也不是宋人样子,并没有多想,仍旧以为是跟错了队伍,刚想责问几句,话说了一半,就见那员金兵抬起头,面上露出一个遗憾表情。
“问你话呢,还不回答,你”那百夫长见那人不搭理自己,遂抽出马鞭,只是还不等他动作,那被自己问话的金兵就抽出腰间别着的腰刀,看着那弯曲的蒙古刀出鞘,百夫长心头大骇,两人却离的极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刀锋抹过了脖子,随着喉咙处喷出一道血线,那百夫长的身形栽倒下马。
“怎么回事!”
“你想干什么?”
“造反不成,敢杀谋克大人!”
“把他乱刀剁了!”
“啊,不好,是练瑶川!”
“”
那些亲兵看着这荒谬绝伦的一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纷纷抽刀喝骂起来,只是一时间忘了上前围住,被那已经开了杀戒的金兵纵马前冲,手里的刀势更是如游龙一般,电光般将两名离得最近的亲兵头颅割下,临空飞起,喷出的血水瞬间染红了脚下土地,那战马也似感觉到了主人的劫难,不安地来回晃动起来。
“嘀,宿主击杀金军谋克一名,得到35点杀戮值,击杀亲卫两名,获得6点杀戮值!”这突然出现并大开杀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练瑶川,听着脑海里阵法系统机械的声音,手却没有闲着,纵马连杀六人后,也不恋战,拍马便走。
“快,追!”随着那谋克的身死,队伍中的牌子头脸色大变,本来他们这一队人马被混入了外人而不知道已经是重罪,若是再任由练瑶川杀了谋克遁走,到时恐怕全队都要陪葬,当下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追了过去。
其实这名牌子头哪里知道,练瑶川在出来后,等现了金兵大队人马后,知道不能力敌,而且知道凭这数百人想追自己,恐怕不等逃入设伏的林中就会被拿下,所以将自己得自合不勒的战驹悄悄藏于暗处,尾随而上。
当练瑶川故意射杀了两头鹰后,趁着那些金兵停顿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其中一名金兵,并以隐匿之阵藏起,又将那员金兵的战马刺伤,任由其吸引目标,之后自己开启同化之阵混在其中,因为担忧被识破,这才落在了最后。
如今天色将晚,自己又溜了这些金兵许久,本来准备再拖延一点时间再作决定,却没想到那马被追上,同化之阵的效果又无法给自己合适的身份,索性也不去管暴露的问题了,这才出手击杀了那为的百夫长。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生在当时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等练瑶川纵马奔出百步之外,这边才反应过来,纷纷慌张地张弓搭箭,嗖嗖的箭矢破空向练瑶川掠去,但一来事起仓促,二来练瑶川武力也已经是7以上,感觉又极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