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们各个高大魁梧,孔武有力,我们传自祖季胜,季胜之兄恶来!这是先祖遗风啊!!”
“额我家大王暴躁好斗,为人鲁莽”
“对!对!我阿父就是在狩猎的时候,因见虎害人,与猛虎搏斗,杀一虎而去,我当初征战四方,也是身先士卒,手刃强敌,略有战功直到年老,方才收起了坏脾气”
季布脸都白了,他急忙解释道:“我家大王顽劣”
“这大概是类其父。”
陆贾和季布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赵佗笑着说道:“我已年迈,临终之前,若是能见到至亲,我死而无憾啊。”
“大王唐王年幼,怕是不能前往这里与大王相见啊。”
“无碍,便让他来准备地点,老夫前往便是了我早已不能亲自执政,也已经交代好了后事,纵然半路出了意外,也没有什么关系。”
赵佗随即开始宴请众人,众人饱餐了一顿,赵佗便觉得疲倦,被人扶持着前往休息。
陆贾和季布此刻却面面相觑。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碍,我们前来南越,并非是为唐王认亲这件事,并不重要。”
季布低声说道:“重要的是,赵佗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再执政若是他年迈到这个地步,如今是他儿子在执政,那纵然抓了他,也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儿子也未必就出兵来解救”
陆贾点点头,他认真的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完成使命呢?”
“若是大王能说动赵佗,让他们出兵,我们就能完成使命了”
“唉。”
陆贾无奈的说道:“取岭南之地,其实与大汉无益,南越王也无意北上,其实,若是能使其归心,免去刀兵,也是好事。”
季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大汉之侧,怎容强敌虎视?如今南越没有北上之意,可若是大汉与匈奴交战,无心对付南越的时候,南越还会像如今这样吗?如今汉强越弱,故而如此,若是不趁机消灭,日后定有大祸!”
赵佗似乎对他们并没有防备的想法,连着几天,都是带着他们在各地转,领着他们看南越之风景。
这里野人极多,道路不通,猛兽出没,绝非良地。
而赵佗这些年里也做了不少事,他按着秦朝的制度管理岭南,无论是士人还是野人,都对他非常的敬佩,这里的野人言语复杂,不像是雅言,夹杂着赵,齐,楚等地区的方言,这是因为当初始皇帝迁徙各地的百姓,经过了长时间的融合,与当地的言语交杂,从而形成了这样的语言。
赵佗对秦法,也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减少了很多苛刻的条例,开垦耕作,冶炼制铁,正努力将这里的乡野之人变成王化之民。
这样过了几天,终于有使者前来,确定了双方见面的地点。
两位诸侯王相见,排场肯定是不能小的。
当双方前来的时候,仪仗浩浩荡荡,赵佗坐在马车上,前头由两位骑士开路,至于刘长,则是骑着高头大马,披甲佩剑,甚是威严。双方接触到一次之后,双方的甲士们分别在两侧排开,同时后退了几步,在中间留下了一个空缺位。
这里是一处矮岭,四面空旷,有奴仆上前,摆好案,铺了席,双方又拿上了吃的喝的,忙碌了起来,刘长骑着大马,远远的眺望着远处,想要找到赵佗的身影,他低声对左右说道:“稍后,听我号令再动手,季布还在赵佗那边,不能鲁莽!”
“唯!”
在准备好之后,刘长这才下了马,大步的朝着前方走去,当他快步走到了最中间的时候,方才看到有两个人,扶着一位年迈的老人,正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方向走过来。
那两人将赵佗带过来之后,其中一人大声的质问道:“诸侯相见,岂能披甲执锐?”
“哈哈哈,若是南越王愿意,他也可以披甲!”
刘长傲然的说着,那人大怒,正要开口,赵佗却摇了摇头,说道:“无碍,你们回去吧。”
“可是大王唐王披甲,您”
刘长不屑的冷笑着,解下了佩剑,猛地一抛,樊伉手疾眼快,一把抓着,刘长又将盔甲解了下来,放在一旁,问道:“南越王现在就不害怕了吧??”
那两人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赵佗却只是笑呵呵的打量着面前的刘长。
刘长同样也在打量着他,两人都没有开口。
刘长忽然笑了起来。谷顩
“大王为何发笑啊?”
“陆贾曾对我说,南越王奇丑无比,可如今看来,南越王还是很英俊帅气的你年轻的时候,也定然是个美人!”
“大王且坐。”
刘长这才坐了下来,仰起头来瞪着赵佗,问道:“说吧,将我叫来,是为了什么事呢?是要与我一同起兵吗?”
“起兵?大王是准备要与匈奴作战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