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无以计,冒顿合天下之胡人,控弦之士四十万,皆为青壮....”
“冒顿有诸将,皆然跟随他南征北战,此立国之将也,比起周勃樊哙如何?”
“冒顿乃雄主也,以数地而成如今之大国,耸立草原,百战百胜,太尉到达唐国,多次与冒顿交战,有胜有败,此人比起太尉又如何呢?”
“中原之人,多以为匈奴不事耕作,而匈奴征服诸胡,早已开始耕作,虽不如中原那般精细,却也并非不懂。”
“中原之人,多以为匈奴不知冶炼,用骨箭...而先前劫掠匈奴,我们却获得了诸多的铁器,这些铁器的冶炼,并不弱于中原,若非大王曾改进诸多技术,只怕还得效仿这些技术...我听闻,西域之剞闾氏,极西之族,皆有冶炼之法,而匈奴占据道路,先得之!”
听着冯敬的话,刘长却愈发的生气。
“按着您的话来说,寡人岂不是该向冒顿俯首称臣?!”
刘长冷冷的询问道。
冯敬却认真的回答道:“请大王恕罪,我知道大王有消灭匈奴,庇护天下的志向,只是,臣担心大王被将军们所鼓动,轻视匈奴,冒然出击,有伤与国,故而劝谏。”
“我非惧怕匈奴,若匈奴前来,我定然死战,只是,大王想要作战,便请先得知对方的情况,指定好严密的战略,不能轻视冒顿。”
“这些话,不许在外说!”
“臣明白。”
刘长这才瞥向了李左车,问道:“太尉专门将他请来,难道就是为了吓唬寡人吗?”
李左车摇着头,“我只是想让大王多听听不同的话语。”
“如何判断,还是得大王自己来拿定主意。”
“而我的想法与冯敬不同,我认为,匈奴是弱于大唐的。”
“匈奴的骑士多,战马多,将领勇猛,有雄主。”
“但是,匈奴善于战,却疏与治。”
“匈奴的势力极大,却只是在这几十年的时日里,冒顿通过战争的方式不断的扩张,兼并更多的部族,增加自己的实力,方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不过,几十年的时日里,他们的部族尚且不能一心,只是畏惧冒顿的权势,故而不敢作乱。”
“言语不通,风俗不同,因强权而集与一地,看似庞大,处处都是破绽,有诸多矛盾,只要能击败冒顿一次,匈奴即刻分崩离析,而唐国纵然吃了几次败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冒顿逐渐年迈,大王却是力壮。”
“长期作战,匈奴定是不比唐国的。”
刘长沉思了起来。
李左车说道:“大王,这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要如何去做,还是要大王来做主。”
冯敬也说道:“若是大王要与匈奴作战,臣请先战。”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无论刘长做出什么吩咐,他们都会听从,绝不会干涉,但是刘长要考虑好他们的想法,从而做出决定。
刘长却狡猾的眨了眨眼。
“你们两个人说的,寡人都不相信。”
李左车一愣,问道:“那大王准备怎么办呢?”
“寡人要亲自去看看,看看寡人所看到的匈奴,跟你们所看到的是否相同!”
刘长的回答,显然是出乎李左车的意料之外的,李左车笑了起来,抚摸着胡须,说道:“大王说的对,为帅者,不能从他人口中得知敌人的情况,还是得要亲自来看一看,那大王决定要如何去看呢?”
“寡人想要率领轻骑袭击河南地,看看匈奴到底是怎么样的。”
冯敬大惊,急忙说道:“大王,不可啊!”
“大王乃是一国之主,岂能以身犯险呢?”
他急忙看向了李左车,想要让李左车打消刘长这个疯狂的想法,李左车却点着头,夸赞道:“真雄主也!”
冯敬差点就要骂人了,诸侯王不是不能出征,但是不能带着一帮子轻骑出征啊,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刘长得到李左车的认可,心里更是开心,说道:“寡人准备率领三千轻骑,亲自前往河南地!”
冯敬眼里满是惊惧,推了推李左车,“太尉!!!”
“大王,如此不可。”
冯敬松了一口气,李左车却又说道:“可率领一千轻骑,一人三马。”
“好!!”
刘长很是开心,拉着李左车就要制定出兵的事情,冯敬却坐不住了,他跪在刘长的面前,高呼道:“大王!!不可啊!!”
“李左车!我素来敬你之才德,你怎么敢谋害大王呢?!”
李左车惊讶的看着他,“我何曾谋害大王?”
“一千人去河南地,你这是让大王去送死!”
李左车认真的说道:“匈奴以部落分居,没有城墙,人若是多了,反而会引起敌人的主意,离开时也不容易,人少,反而方便进出,也不会引起匈奴的主意,或许还能击败几个部族...若是冒顿追赶,我还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