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地周围设下埋伏,重创敌人!”
李左车认真的分析了起来,以一个纯粹的战略家的角度来分析。
可冯敬显然是不接受,听的是目瞪口呆,你还要设伏?你这是将大王当诱饵吗??
而李左车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大王有武力,我会安排最精锐的骑兵跟随,快进快出,大概率是没有危险的,而且还能获利...能让大王真正见识到匈奴,也能提升士气...若是冒顿敢追击,我们还能伏击...”
李左车当初在赵国不受到重用,甚至连建议都没有人听,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为人过于纯粹,怎么说呢,就是有点直,想法很简单,不会去考虑太多战争之外其他的因素。
可刘长却很喜欢他的这个性格,他傲然的说道:“这件事,冯典客不必多言,寡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冯敬只好告辞离开,刘长却留下李左车,两人认真的商谈着该如何对付匈奴,而面对李左车疑似将自己作为诱饵的想法,刘长却一点都不生气,他还挺开心的,觉得这样一定可以让匈奴人记住,伟大的唐王已经回到了他的国度,他们的好日子要结束了。
就在两人商谈的时候,张苍却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张相?您来的正好!”
“寡人准备引诱匈奴出战,再伏击他们!您觉得如何?!”
“臣觉得不如何!!”
张苍无奈的说道:“大王啊...战事是有危险的,若是您坐镇大军,让将士们出征,我并不反对,可是要率领轻骑前往,就怕遇到什么意外,这是臣绝对不能答应的!”
李左车有些不满,他说道:“做什么事不危险呢?就算待在家里,也可能发生诸多意外,若是因为这就耽误了大事,那我们以后什么也不必去做了..”
“我稍后再与你说!!”
张苍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随即看着刘长,说道:“大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师父,你曾说,只要我能得到太尉的允许,您就答应。”
“额...有吗?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还说什么君子绝对不会反悔呢!”
“为了国家大事,变成了没有信用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是大王执意妄为!我就只能将这件事告知太后,让她来处置了!”
张苍大义凌然的说道。
张苍将李左车带出了大宣室殿,两人刚走出来,张苍便忍不住骂道:“你是恨不得我被诛族吗??”
“张相何以如此?”
“大王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啊,你要将他当诱饵?为什么不干脆请太后去当诱饵呢?”
听到张苍的质问,李左车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有些不妥吧?”
张苍咬着牙,险些背过气。
李左车显然还不至于听不懂张苍的嘲讽,他也只是开个玩笑,他随后便说道:“这件事,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危险,冒顿在燕地,因鲜卑人的背叛而要讨伐他们,在河南地的匈奴部落,没有冒顿的命令,根本不敢私自出兵...大王带去千余人,来去自如,除非冒顿能飞回河南地,否则大王就绝对不会有危险。”
张苍一愣,问道:“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这么说呢?”
“你们也没问啊。”
而此刻,刘长却正在跟廷尉面相而坐,两人大声的密谋着。
“不疑,寡人欲做大事,但是国相却不许,多次阻拦寡人...还恐吓寡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张不疑皱着眉头,说道:“此人可除也!”
“除个屁啊!除了他谁来治唐国?你来吗?!”
张不疑低下头,又问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呵,你找点人来...跟着张相,看看他平日的行程,再找个好机会,带人打晕他,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府邸里,将他的妻妾送进去,送去点吃的,等寡人打完仗回...”
“咳,咳咳,咳咳。”
张不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睛疯狂的示意刘长的身后。
刘长话锋一转,叫道:“这就是你一个廷尉所提出来的计策吗?!寡人只是询问你如何作战,你便要这么说,张相那可是我的师父啊!年纪又大,你还是个人吗?!”
张不疑急忙说道:“请大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
刘长正要继续训斥,张苍却冷冷说道:“好了,别演了,起来吧。”
“嗯??师父,您怎么在这里啊?”
刘长惊讶的看着张苍,张苍却很平静的坐了下来,“我同意你去了。”
“啊??”
“师父!!”
刘长猛地抓着张苍的手,眼泪汪汪。
“不过,必须要听从你副将的话,你得发誓,若是不听从,我便不让大王去,大王就是绑了我也不让去。”
“好!好!我一定听从,副将是谁啊?”
“郎中令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