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周昌的身上。你平日里不是很能劝谏嘛劝啊周昌也是困惑的看着天子,今日陛下怎么总是看着我呢那陆贾回来了,莫不是要我主动请辞,将位置让给那老狗。
刘长看到周昌没有反应,又看向了召平,召平心里也很困惑,他看得出大王陛下在等着什么,不过,陛下在等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张不疑忽然起身,拜道“陛下”
“臣听闻,当初齐威王下令,所有的大臣、官吏、百姓,能够当面批评我的过错的,可得上等奖赏,能够上书劝谏我的,得中等奖赏,能够在众人集聚的公共场所指责、议论我的过失,并能传到我耳朵里的,得下等奖赏”“齐威王就按着这些人的劝谏来改正自己的错误,很快,齐国就变得强盛宁起来。”
“如今有大臣来劝谏陛下,虽然他们劝谏的不对,无中生有,说出了一些错误的观点,并且,劝谏的方式也很不对是通过当面训斥陛下来进行的,可陛下乃贤明之君也,就是为了不堵塞那些真正有建议的人的嘴,也应当释放了他们。
对,对,朕等的就是这个刘长大喜过望,大手一挥,说道“就按着你说的来办吧那一刻,群臣惊愕。
周昌和召平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张不疑,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说人话了掉
群臣反应过来,急忙叩拜,大声称陛下圣明。
朝议结束之后,刘长却拉着张不疑的手,低声的说着话。
“你是怎么知道朕在想这件事的”“陛下先前各种暗示,都几乎要明示了,臣如何能不知”
“哈哈哈,若是朕的大臣都像你这样该多好啊”
刘长拍了拍张不疑的肩膀,转过身,就准备出殿,刚刚走了不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嘛”“蒯彻就是因为不肯让我借用马车而被阿父烹杀的”
胡说”
刘长大声的打断了刘安,听到阿父的声音,刘安浑身一颤,转身就想要跑,却被刘长几步追上,一把抓住后脖颈,
就给他抬了起来,随后又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而刘安所恐吓的,正是负责刘长出行事务的车中郎。
刘长看着这位中郎,又看了看刘安,问道“怎么回事”
“太子想要用您的立车臣不敢给他”然后你就用蒯彻来恐吓他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吗”刘安低着头,阿父,现在长安只有您的车是最安全的,没有人敢来阻拦还可以随意出城”
所以你就想要偷我的车你个竖子”“来,朕今天就让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
就在刘长提起刘安,准备将他抛出去
的时候,有近侍走了过来。“陛下,叔孙通派遣他的弟子前来,请您前往他的府内。
哦看来教材的事情谈妥了啊.这陆贾做事就是快啊,这两人一同来做,朕倒是可以放心了
刘长将手里的竖子丢了下来,随即坐上了车,准备前往叔孙通的府邸。叔孙通让刘长来见自己,而不是来见刘长,这并不是因为叔孙通飘了,是因为刘长亲自下的令,叔孙通太老了,刘长生怕这个老头在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因此特意下令,让他往后有事就派弟子来请自己,不要亲自赶来皇宫。
吕禄驾着车,“您真的要让儒家来编写教材吗”
“是啊就启蒙教学这一块,谁能比得上儒家呢”
“除了叔孙通和陆贾,我还想让贾谊,张不疑,王生,陈陶他们都参与进来不过主要还是以儒家为主”“可陛下不是一直都很担心儒家会趁机打压其他学派吗
“哈哈哈”如今法家再次崛起,儒家想要称霸,谈何容易啊”
他们聊着天,来到了叔孙通的府邸,有弟子行礼拜见了他们,邀请他们走进内屋。
刘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内屋,就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叔孙通。“叔孙公朕来了”
“哈哈哈,您跟陆公商谈好了吗”刘长坐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询问道。叔孙通缓缓睁开了双眼,肃穆的看着面前的天子。“陛下请恕臣失言。
“唉臣等不到了..实在是撑不住了。”“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嗯”叔孙公您这是什么话啊叔孙公汽叔孙公”
叔孙通微微睁开了双眼,无神的侧视着前方,头耷拉在肩膀上,眼神格外的复杂,写满了遗憾,不舍,和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