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由得笑道:“确实有天资,刚入门就给老师改了姓。”
公羊寿板着脸,也不回答胡母生,拉着刘赐就进了内屋,开始正式的教学。
“你年纪还小,我就不用原文来教导了,你要认真学阿!”
公羊寿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晋国大夫率领军队和楚庄王作战....没有获得胜利,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臣子是不能与君王交战的...楚庄王讨伐郑国的时候啊...”
公羊寿为了孩子能更好的理解,特意将原文以故事的方式来说出,刘赐看到果然没有书籍,心里大喜,而听公羊寿讲述这些历史,仿佛听故事一般,听的很是入迷,就是他这想法...实在有些跳脱。
“这郑公手持屠宰刀来见楚王,这还是投降吗?这分明是趁着楚王不注意狠狠给他来一下!
楚王居然还放过他??”
“那是祭祀用的刀,不是用来刺杀的....”
“那楚王为什么还要撤退呢?这楚庄王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好?对待小国他要呵护,对待大国就要动手?要是我,就灭了郑国,避免与晋国交手!”
公羊寿发现,这孩子的想法总是很古怪,时不时就有惊人之语,公羊寿教了一个上午,刘赐倒是活蹦乱跳的,公羊寿却因为要解释他的问题,被弄得精疲力竭。
当公羊寿走出来休息的时候,胡母生笑呵呵的看着他,“老师?如何啊?如此有资质的孩子,想必教学也不难吧?”
“不难,不难,这种程度,完全就不需要我来教导啊,这样吧,你来教导他!”
胡母生一愣,急忙说道:“老师,可是我还要编书呢!他是您的弟子啊,又不是我的...”
“你就代师授艺吧,至于编书的事情,你也不要着急,无碍,你完全可以白天教书,晚上再编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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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胡母生来不及推脱,就被公羊寿给推到了内屋里,胡母生满脸的无奈,只好坐下来,给这位小家伙上课,不过,胡母生的想法也很奇特,他说的故事,虽然跟公羊寿是相同的故事,可意思却不一样。
怎么说呢,跟刘赐的想法居然有些暗合。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因为胡母生正在修改公羊学派里一些不符合当今的内容和思想....
.......
就在这个时候,灌阿却不情不愿的被阿父拉着去见那位许配给自己的女子,灌阿的脸上几乎写满了不情愿,毕竟,这几天之内,自己的好兄弟就要变成好大父,这谁受得了啊?
哪怕这辈分是仲父,他也忍了,大父是不是就有点太过了?难道以后自己还得管吕禄的儿子为仲父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他完全不明白,阿父到底是如何同意的,自己这辈分一降,您老人家都成了吕禄的晚辈了,这真的合适吗??您可是跟他阿父一个级别的啊!
灌婴也看出了儿子的不情愿,他不悦的说道:“这能怪谁呢?你自己迟迟不婚,太后的子辈,都已经嫁给了各地的诸侯王,她的孙辈,也都嫁到西域那边去了,就剩下这重孙辈,你自己拖延到如今,又能如何?”
“太后已经决定的事情,你就是再不情愿也没用!”
灌婴在开国大臣里属于很年轻的,仅次于韩信,吕后要大了他不少,而且像灌婴这种多次死里逃生,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是不太在意辈分之类的东西,灌婴所想的很简单,什么对儿子好,那就去做什么。
别以为这次的联姻是太后不相信他们灌家,实际上,这次联姻完全是灌婴自己去请求的,他已经老了,儿子算不上很有能力,当然,两千石也很不错了,他如今有了一个极为强大的护身符,可灌婴想给他再加一个。
有了吕家的亲情,灌婴往后也就不必担心儿子了,吕家如今跟刘家早就变得不可分割了,刘长登基之后,这种关系就不可能被打破了,刘安更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吕家又担当了联姻的重任,起码百年内,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就这么一路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府邸,这里是太后的一家远亲,家主叫吕楯,年纪不小,可辈分却比较低,他为人本分,老实憨厚,如今在水衡府当差,那是负责铸币的部门。
他急忙出门来迎接灌婴,灌婴很是热情的跟他相见,灌阿看起来就很是冷漠了,不情不愿的行礼,灌婴皱了皱眉头,正要训斥,吕楯却急忙劝阻,两人就笑着走到了内屋聊了起来。
灌阿听了片刻,都只是觉得心烦。
迎娶谁不好啊,娶吕禄的孙女,这婚事要是成了,那还了得?往后每次见面,吕禄那厮肯定都要追着自己喊孙子,要命的是一旦有祭祀什么的,自己还得正式的喊他大父,成何体统啊!
陛下他们不得笑死自己??
自己颜面何存啊??
吕禄那个脸上不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