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意,何德何能啊,当自己的大父,我呸,你也配??
灌阿越想越气,趁着阿父和那位老丈人虚情假意的寒暄,他便走了出去,在院落里张望着,说起来,这院落倒是不错,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鸟语花香的,别有魅力。
就在灌阿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人叫住了他。
那是一位侍女,手里还拿着香囊,笑着指了指远处,说道:“这是我家少女赠送给您的...请您收下。”
一辈子甚至不曾主动跟女子说过话的灌阿脸色顿时就红了,他呆愣的拿起了香囊,顺着侍女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远处。
那是一个比自己年少不少的女子,端庄,秀气,白净,眼眸里似乎有光芒,她迎着灌阿的眼神,也没有退让,只是笑着,朝着他微微行礼。
那一刻,灌阿的眼里就只剩下了那女子,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就不在了,只有手里的余香。
灌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香囊。
“阿父!
”
重新回到内屋的灌阿非常严肃的朝着吕楯行了一礼,正在吃茶的灌婴直接就将嘴里的茶叶给喷了出去。
“抱歉,抱歉,失礼,失礼。”
灌婴擦拭着嘴角,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儿子,抿了抿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吕楯反应的倒是很快,急忙将灌阿扶起来,口称婿子,这下也不必灌婴多说什么了,亲事很是自然的就成了。
在回去的路上,灌婴几次张开嘴巴,都不知该说什么。
“阿父啊,我想过了,您说的很对,太后如此好心,我岂能拒绝呢?也不要拖什么七天后成家了,我看明日就是个黄道吉日...”
“安心驾车!
”
“唯!
”
灌婴要成家的消息,迅速在群贤之中传开了,群贤们看到这最后一个单身的兄弟也准备成家,心里都无比的开心,当天晚上,群贤们就聚集在了唐王府,来恭贺灌阿成家。
灌阿刚刚走进了院落里,就听到了群贤们的哄笑声。
群贤们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他要跟谁人成家,此刻心里都是憋着笑,都想要沾一沾吕禄的光,喊一声大孙子。
灌阿走进来后,毫不迟疑的朝着吕禄行礼拜见,“大父!
”
这一下,群贤是目瞪口呆,连嘲笑他的事情都给忘掉了,吕禄也是如此,他险些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给拔下来,呆愣了许久,随着刘长的放声大笑,其余众人一同笑了起来。
“你这厮,不找个年纪相彷的,却要找我犹孙,成何体统啊。”
“这都是太后的安排,太后如此关心我,我岂能不知好歹?”
刘长听到他这番话,很是欣慰,“那你就不必担心了,我阿母做事,还是非常周道的,她绝对不会给你介绍吕产那样的妻,肯定是个贤惠好看的。”
吕产的妻是王陵的女儿,整日追着吕产打,夫妻俩在家里打的不可开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皇后去劝说了七八次,都没用,吕产整日低着头,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痕。
那两人打架,是真的打架,完全不是闹着玩,直接就厮打在一起,多数情况下吕产居然还打不过....
有一次就是他的妻哭着去长乐宫找太后,太后看到她一脸的伤,勃然大怒,下令甲士去抓吕产,结果甲士们把浑身包扎,惨不忍睹的吕产抬过来后,太后都愣住了。
最后太后将他们劝和,也不知为何,却将刘盈叫过来打了一顿。
很多人都说太上皇太委屈了,太后从吕产那里受了气,就发泄在太上皇身上,实在不妥,可陛下却常常对众人说:他活该!
灌阿点着头,“我相信太后的眼光。”
吕禄自然也不客气了,“来,孙子,给我弄些肉来!”
就在众人准备大吃大喝的时候,忽然有甲士进来,低声在刘长耳边说了些什么,刘长一愣,这才起身,“你们先喝着,我稍后再来。”
.......
楚太子刘戊坐在厚德殿内,茫然的看着周围,那形象待在这里简直就是违和,刘长走进来的时候,都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你谁阿??
看了几眼,才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了仲父的模样来。
“拜见仲父!
”
“戊?”
刘长打量着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清了清嗓子,“当初你太过浮躁,朕是为了磨砺你,让你待了这么久,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吧?”
“我知道。”
“我看你,也算是成长了,变得成熟了,以后嘛,就不必再磨砺了,这样吧,你明日就去太学,去找个老师读书....嗯,这样吧,我自己给你安排个老师,还有,禄!赏百...”
刘长看了看周围,没找到吕禄的身影,忽然有些肉疼。
“赏你十金,买些衣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