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多么喜欢文章,主要是浮丘伯的文章常常会吹捧他。
浮丘伯回答道:“臣这些时日内正在着书,若是陛下怀念臣的文章,臣回去之后就书写几篇....”
“哈哈,着书立作乃是大事,无碍,您先写好那着作便是。”
当刘长领着浮丘伯来到太学的时候,刘安已经将诸事都安排妥当了,刘长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露个面就行。这竖子的办事能力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在走过仪式后,刘长就召集了各派的大家,大家一同来商谈太学以后的发展规划,诸多名传天下的大家纷纷起身,高谈阔论,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没什么干货,就是彰显自己的文化水平而已,也算是仪式的一部分吧。
如今的太学规模极大,有在读的学子五万多人,刘长将这个官吏预备地直接变成了学术研究中心。
原先吕后对太学的构想是一个培养官吏的地方,而如今的太学更偏向与稷下学宫那般,是文化交流,百家争鸣之地。
当然,从这里走出来的官吏也确实不少,先进的思想也是纷纷涌现,刘安先前大规模的革新,所依赖的诸多思想里,不少就是在太学里诞生的,很多即将断了传承的学派都在太学里得到了新生,他们找回了遗失的古籍,虽然达不到当初百家齐鸣的水准,但是起码不必担心这些东西会失传了,太学里的学术氛围非常的浓郁,当着刘长的面,这些大家们都不忘记互相反驳质问。
浮丘伯轻轻抚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凭此处,可观大汉文风之昌盛,文者,实根本之法,此皆陛下之功德也。”
刘长哈哈大笑。
在刘长与浮丘伯等人准备一同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一旁勐地跳出,还不等甲士们捉拿,便即刻跪拜在了刘长的面前。
“陛下!
学生有奏!
”
刘长粗暴的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甲士,几步走了上去,却看到跪拜在路中间的是一位年轻的后生。
气氛一僵,周围几个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学子们也忽然沉默了下来。
原先热闹的氛围顿时消失。
刘长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他身材不是很高大,有些瘦小,皮肤黝黑,不像是大户人家,“你且起身...站过来。”
那年轻后生急忙起身,低着头走到了刘长的身边。
“你有什么事?”
不远处的王高顿时皱起了眉头,上前解释道:“陛下,莫要理...”
“朕问你了吗?”
刘长侧过头来,那冷酷的眼神让王高再也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不再劝说。
“陛下,学生有冤情!”
那年轻人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因为过度的激动而颤抖着,“在上个月的七日,我的同窗高生在太学内被谋害,却无人过问,学生请陛下做主!
”
那一刻,太学生们皆哗然,周围的几个大家更是脸色大变,王高愤怒的骂道:“你胡说什么,那高生乃是自杀,怎么便说是谋害呢?蛮不讲理,你...”
王高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什么拽了自己一下,人直接飞了起来。
却是刘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王高犹如破麻袋一般腾空而起,飞到刘长的身边,踉踉跄跄的,险些被摔在地上,刘长死死抓住他,才让他没有倒下,“你若是再敢搭腔,我现在就打杀了你!”
王高脸色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惧,骂道:“陛下现在就...”
“来人啊!
将这厮拿下!
”
刘安率先开口,甲士直接将王高按在地上,堵上了嘴巴,带离了这里。
刘长幽幽的看着被带走的王高,又瞥了刘安一眼,刘安轻轻的摇着头。
刘长明白他的意思,要杀也不能在这里打杀...刘长再次看向了面前的那个年轻后生,“当着众人的面,将话说清楚。”
年轻人缓缓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他与那个高生乃是同乡,两人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人是农夫之子,一人乃是木匠之子,因为年幼时的学业突出,进了国学进修...在刘安执政的那会,刘安扩大了太学的贫苦学生比例,避免太学成为贵族子弟镀金的地方,开设了一个新的赏赐项目,唤作“勤生”,主要对象是那些家境贫苦却能勤奋读书的人,对这类人可以特例招进太学。
就像当初吕后的力田,孝廉一般。
这个举动让太学增加了很多的贫苦学生,刘长也承认,刘安这件事做的还不赖,可是,这却加剧了太学里的某种矛盾,原先在太学里的都是些贵族,最不济的也是寒门,可这些百余年前还没有姓的人也来到了太学,自然免不了被羞辱,他们比贵胃子弟更加勤苦,这甚至引起了贵族子弟们的嫉妒,那高生就因为文章写的十分优秀,将诸多同门都比了下去,引起了贵族子弟们的不满....
于是乎,他们开始想尽办法来羞辱这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