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是如此,信口开河,这是取祸之道,您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反悔自己的过错,还以信陵君来自比,这番话若是被太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再多关您十天?”
“反悔??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过错,可这有什么用呢?”
“大王当真知道自己错了?”
“那是自然,我不该说支持安的,我应当支持...呜呜”
刘赐的话还没说完,董仲舒就先堵住了他的嘴,董仲舒很平静,“大王啊,您愿意在这里待着,我不拦着,但是请等到我离开这里后再说这样的话....”
刘赐瞥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放心吧,等阿父阿母他们知道了,他们就会下令将我救出来!”
“到时候,我就卧薪尝胆,姑且隐忍,等回到夏国,到时候有傅清这样的勐人来辅左我,我还担心什么呢?”
“唉....”
董仲舒长叹了一声,“看来我们是注定要在这牢狱内孤独终老了....”
就在董仲舒感慨万千的时候,不远处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忽然有人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四哥!
”
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刘姈,刘赐急忙爬起来,也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将脸怼到木栅栏上,“姈?!太好了,你赶紧把这门打开!”
刘姈叹息着,“我没钥匙,打开了你也出不去,外头都是甲士....”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找了阿平!”
“嗯??谁是阿平?”
就看到有人站了出来,朝着刘赐行礼,脸上满是苦涩,这人正是宣莫如的儿子宣平。
刘赐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警惕,打量了宣平几眼,“你怎么披上甲了?”
“先前就读与太学,后来因为病了就离开了太学,参与了考核,目前就在廷尉当差,负责跑腿什么的....”
“你还敢私自带着我妹妹进这里??”
“是阿父让我带过来的....”
刘赐这才点头,拍着胸口,“大郎,来,朝着这锁来一刀,让我看看你的武艺,等我出去了,我就拜你为相,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夏国享受荣华富贵!”
刘姈不悦的打断了他,“你可得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就安心吃点东西,然后等着大哥放了你吧....你还在这里吹嘘呢,你知不知道姨母这几天都是何等的伤心,她是茶饭不思,天天为你而哭泣,人都瘦了很多....大母都一直都在问你的情况,说不能让你吃太多的苦...你为什么这般自私呢?”
被比自己还年幼的妹妹如此训斥,刘赐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阿母当真哭了?”
“是啊...哭的老伤心了。”
刘赐顿时有些不安,“姈啊...这样,你回去后,替我传个话,让阿母勿要伤心,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尽快出去的...”
刘姈点点头,然后伸出了手。
“干什么?”
“吃的一百钱,传话三百钱!”
“混账玩意!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啊!
我平日里那般疼爱你,你居然还跟我要钱?!”
.........
“他老担心了,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胡话,还要我代话,说让姨母莫要担心....”
小刘姈乖巧的坐在雍娥的怀里,说起了牢狱内的事情。
刘长就坐在不远处,吃着肉,听着小女儿的讲述。
雍娥还没说话,樊卿却笑着说道:“这竖子虽然混账,但却是个孝顺的,生性不坏,就是放荡不羁,也不知随了谁....”
她说着,还瞥了刘长一眼,刘长却半点不受影响,边吃边说道:“大概是雍侯之风吧。”
雍娥冷哼了一声,“我阿父虽然倔强,却不曾有这般恶习。”
刘姈急忙伸出了手,“姨母!
您安排的我都办妥了!”
雍娥笑着,从怀里拿出了钱,递给了她,“这些钱不要乱花,都存起来,知道了吗?”
刘长却看着这有些熟悉的一幕,又看了看樊卿。
“姈...你不会在你四哥那里也收了钱吧?”
刘姈急忙翻起了白眼,“这怎么可能呢?我四哥哪里有钱啊?”
刘长看着她的神色,却已经明白了,他也瞥了一眼樊卿,“双向要钱...也不知是随了谁。”
樊卿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滴咕道:“你怎么不去跟阿母说这件事啊?”
刘长吃饱喝足,在这几天里,刘长还是非常惬意的,朝里的事情直接丢给了刘安,自己则是难得迎来了一次休息的机会,连着几天,他都是召集了自己的郎中们,四处游荡,他所带去的郎中,大多都是文人雅士,刘长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要求他们写赋,郎中们也知道皇帝的意思,所写的文赋,那都是赞叹皇帝,吹捧皇帝的,刘长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