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意,令吕禄给与他们赏赐。
吃完了饭,刘长便走出了门。
吕禄早已在门外等候着,看到刘长出来,两人就一同上了车。
此刻,在通往北边的主道边上,却停放着一辆马车,有四位骑士,一位驾车的仆从,另外两人就站在马车身边交谈着,很快,刘长的马车就出现在了这里,刘长跳下车,跟着吕禄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陛下不会来送我呢....”
樊市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在这里等候着的人当然就是樊市人和樊亢,樊市人如今失去了爵位,还要前往北庭国,可他的神色却并不颓废,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倒是樊亢,眼里有些不忍。
“你若是不信,何以在这里等待?”
“陛下啊...他有失职之罪,你夺了他的爵位,这也就算了,又为什么要送他去北边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樊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樊市人却笑了起来,“大哥,这件事,你不必多言...陛下当然有自己的考量,这次能离开长安,其实也不错...太学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在那里做了几年的事情,疲惫至极啊,就说我大哥,我站在大哥身边,不知道的还他以为是我儿子呢!北庭国虽偏僻,但也未必就是个坏去处。”
樊亢下意识就要去踹他,樊市人笑着躲开了。
刘长直接就在马车身边坐了下来,也不顾地上脏不脏,其余三人也一同坐了下来,刘长这才说道:“市人的性格,不适合太学,他结交朋友倒是有一套,可太学里的人都不是善茬,他哪里镇得住?我让他去北庭国,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北庭国目前就只有一个柴武,其余之众都不足以承担重任,市人去北庭国,是要去相府为吏的...国相已经年迈,等市人熟悉上一两年,就可以在北庭国为相了...北庭国不像河西和西庭,他更需要一个稳重且宽厚的国相...而且夏国那边也有不少大动作,北庭有着联系三国的重任....”
樊亢长叹了一声,“便是为相,也实在有些太远,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在北庭,一个在倭...此生都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那就用心治理好倭岛吧...我们兄弟二人只要干出些成就来,到时候一同回长安表功,还是能相见的。”
樊市人安慰道。
刘长却沉默了片刻,“你们也莫要怪我....天下事在我,我不能不公,况且,我们出生公侯帝王之家,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当初跟随朕的群贤,如今分布各地,各个都是在最艰苦的位置上,朕年幼时曾答应带着你们享福....不曾想啊,这年长之后,却开始带着你们吃苦,但是,这些事情,我们不做,又让谁去做呢?傅清这样的人,都能成就大事,群贤何以不能?”
说起傅清,樊亢急忙就清醒了,“陛下,傅清那厮居然都名扬天下了!
你说这厮凭什么啊,不就是杀了个胡人吗?我们杀的还少吗?我在长安整日听到这些人吹嘘傅清,心里实在愤怒,哪天您叫他进长安,咱们拿块黑布,往他头上一盖....”
吕禄笑骂道:“这算什么,公然行刺一位国三公吗?你这么一盖,你的爵位也就没了...既然被那人追赶上,自然是要恪尽职守,建立比他还大的功名,得到更多的赞赏,哪有这样盖人黑布的道理?”
刘长抿了抿嘴,“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这厮将朕的风头都给抢了....就先让他欠着这顿打,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兄弟定然要讨回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很是活跃。
吕禄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酒水,樊亢又从马背上拿出了几块麦饭,众人席地而坐,这里也就成了一个小小的私宴。
吕禄劝慰道:“这次去北庭,你也不要太担心,我都吩咐好了,这一路上啊,都有我开设的驿舍,你可以进去休息,北庭那里也有我的产业,反正到时候会有人主动找你的....”
“那要不要设个暗号什么的,好让我与那些人对接啊?”
“这还要什么暗号,你以为是军中巡视呢?还得对暗号?”
“这马上就要走了,心里实在不舍,就给大家讲一件夏侯灶的笑话吧!”
众人聊的很开心,直到代王刘勃的到来,才终结了他们这次的小宴。
刘勃也带来了一辆车,上面有不少都是出行时所能用到的东西,对于市人的离开,刘勃也有些不舍,他朝着舅父再三行礼,方才说道:“舅父这一路上要多保重,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写信与我...”
樊市人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
樊市人挥着手,与众人告别,马车缓缓消失在了远处。
樊亢平静的看着弟弟远去,又叹息了一声。
“陛下...明日,我也要离去了。”
“知道了。”
几个人沉默的站在路边,眺望着远处,都没有再说话。
刘长最先清醒过来,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刘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