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是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且性格直率的人,还有着好胜易怒的一面。
每当我与其他人发生冲突,独自跑走生闷气时。姐姐总会拉着我的手,耐心温柔的对我报以微笑,总是说一句:“我最喜欢忍的笑脸了!”
姐姐真的是非常温柔的人呢,可即使这样,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她却仍死在了希望能够友好的相处的食人鬼手。
真是讽刺呢。
不过,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我开始在姐姐死后模仿学习她的一切:
行为举止、语气以及个性,甚至是平稳温柔的一面。
只是,哪怕我模仿的再像,胸中积压的愤怒却不曾少过一分,鬼为了保命总是在说谎,没有理性,会毫不掩饰地遵从本能杀人。
世最丑恶的根性似乎全都凝聚在了鬼这一生物身。
我一点点的从最无助的普通人成长到今日蝶屋主人,九柱之一的虫柱,但这些虚名仍不能缓解心中愈发旺盛的愤怒。
那个仅凭一时兴起杀了姐姐的鬼站在我的面前,滔天的鬼气如同强烈风压让我喘不过气,却盖不住无穷无尽想要杀他的欲望。
我的身份是蝶屋主人,栗花落香奈乎的师傅,虫柱蝴蝶忍!
......
“看见你的羽织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呢...”童磨七彩眸子盯着白雾中呈现出的蝴蝶忍绝美的面容,展放笑意,脑海里迅速更迭尘封已久的记忆。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抓住童磨分神的一瞬间,富冈义勇为驱散身边弥漫的带有剧毒的白雾,亮出自己独创的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动作宛如老式电影的卡带变得迟缓,富冈义勇眼前出现了一片蔚蓝宁静的湖水,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站在水面,直到永远......
举轻若重的一刀却让童磨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顾不得思考蝴蝶忍的来历,右手紧握铁扇疯狂舞动:
“血鬼术,枯园垂雪!”
铺天盖地的冰霜在铁扇的连续挥动下浮现而出,沿途之,发芽的嫩嫩草地沟壑纵横,爆裂之处却又光滑如镜,美丽而暗藏杀机。
冷眼望着那凶猛攻击一点点侵蚀着风的结界,富冈义勇感受着面前传来的压迫感觉,身体犹如离弦的箭矢,闪电般的撤向远处。
“蜂牙之舞·真靡!”
猝不及防之下,童磨勉强扭头迎这狠厉的突刺,刀刃尖端的倒钩精准无误的刺入左眼,乍时承载着蝴蝶忍怒火的毒液灌输而入。
刚想嘲讽这无用的攻击时,童磨惊恐的摸着老旧融化的左脸脸颊,混杂着紫意的血肉滴落,剧痛和恐惧让他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而且自愈似乎受到了阻碍,没有产生丝毫作用。
这是什么攻击,居然能制止鬼的自愈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了杀死你,我可是从多年前就开始研制专门克制鬼的毒药,不用再挣扎了!”美丽的瞳孔释放出解恨的快意,蝴蝶忍乘胜追击,身形一跃就要再次前攻击。
默默观察的富冈义勇却看出了端倪,乌黑的眸子瞬间瞪大,不顾肺部的疼痛,慌忙喊道:“蝴蝶!小心!”
轻盈活跃的身影使蝴蝶忍哪怕战斗也像是在进行一场完美的舞蹈,一直以来致力于速度的她此时何其之快,瞬息间就来到童磨身边。
身为弦贰的强大存在,点点毒液根本难以制住他。见蝴蝶忍火急火燎的攻来,生来就缺乏感情的他竟是生出了些许喜悦。
原来是这种甜蜜舒服的感觉的吗?
淡淡的寒芒从铁扇掠过,童磨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杀蝴蝶忍的腹部,以他的血鬼术而言,人类那脆弱身躯绝对触之必死。
一切都发生在呼吸之间,富冈义勇眼神落寞,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只是,战场的情景从来都是转瞬即变的。
蝴蝶忍施展着“蜻蜓之舞·复眼六角”将大量紫藤花毒素注射到童磨体内,脚尖点地完美的脱身离去。
反观浑身透着紫色,肌肉大面积萎缩的童磨,左臂肉眼可见的断裂,骨渣混杂着血水流着,如同被人硬生生的撕扯下来,十分凄惨。
“谁?!”
童磨明显感到不妙,虽天生缺乏情感的他不知道恐惧的意味,可眼下对生命的流逝,尚未完成任务的抗拒构成了他对恐惧的理解。
“幸好赶了,要不是抽到魔眼就还要再来一次反转术式治死人,万一再弄成虎杖那种情况可就不好办了......”
嘟囔的话语以及让战斗的二人一鬼听不懂的词汇一股脑的扔过来,有些发懵。
“魔眼?反转术式?治死人?!”
最后这个词倒让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况且听其后面的语气不是很顺利。
望着面前从泛着妖异白芒之中走来的夜原扉,富冈义勇顿时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