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3 刘导真不怕得罪人  我翻拍真没想超过原作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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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立意与氛围不输陈木胜的遗作《怒火重案。”

说到最后一句,江川看了一眼刘尚,有些心虚的表现。

刘尚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江川坐下,他开始讲:

“香港影评人有个普遍的说法,韦家辉的作品从格局到深度上,在香港无出其右,但他作为导演却无法从影像上榨取出文本的绝对潜能。

这就是为什么韦家辉总是需要搭配杜琪峰,因为故事越精道,就越需要出类拔萃的影像。

离开杜琪峰这根「龙头棍」,韦家辉只能相当于一个「天才编剧」+「行活导演」的割裂体。

他的动手能力从来不敢恭维,《和平饭店的崩溃已是古早往事,出走银河的《鬼马狂想曲《喜马拉雅星《购物狂也几乎都是被导演能力拖了后腿。

比如说,杜韦联动的时候,我们津津乐道的影像风格和场面调度,到了韦家辉自己导演的电影中竟成了最奢侈、最稀缺之物。

看一遍《神探大战,中间到底有多少场戏具备真正的「影像灵感」?

你可以说一些段落狂野激烈,尺度惊人,但这种激烈和其他导演的作品,如陈木胜、邱礼涛、郑保瑞等人相比有何特定区别?

这时候的观众往往会陷入一种焦灼的脑补:如果杜琪峰在场,这场戏和那场戏,他到底会怎么处理。

影像上的想象力,是韦家辉相对缺乏之物,但这也是将其精妙的剧本图谱转换为影像迷宫的必须之物,否则就会显得蹩脚、笨拙。

比如说,韦家辉编织出了绝佳的故事拼图,但他并不懂得如何藏匿线索,不懂得如何从影像上留住悬念。

很多观众会注意到,在元朗屠夫与观塘魔警的两起案件中,方礼信行动和往返的精确时间差,基本上等同于「自报家门」,过早地出卖了剧情。

循着诸多细节,观众基本猜到了方礼信就是「屠夫」和「魔警」,因此真相揭开的刹那,观众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这里更关键的地方在于,韦家辉揭示这一真相的方法和手段,并不高明。

方礼信的动机,可归结于他童年被妈妈和哥哥虐待的「原初场景」,这些信息都是由陈怡「叙述」出来的,本质上是在「说故事」。

到她当面找丈夫对质的时候,方礼信翻脸极快地表示:「真凶就是我,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上述段落的处理,几近儿戏。但说韦家辉剧本低级、漏洞百出,却绝非事实,他并不是在观众认为该埋三层的地方只埋了一层,而是故意只埋一层,以此暴露疑点,将观众引向特定的方向比如让观众怀疑方礼信。

按照一种非常规的理解,韦家辉在此绝非低估了观众,而是高估了观众。

但这又会导致他以相对低级的方式来度桥,影像层若处理不好或者不精准,就会导致聪明反被聪明误。

韦家辉的一生吃过太多次类似的亏,《神探大战仍不例外。

在魔警案出现后,李俊「挟持」自己的女儿前往警局,叫嚣着「案件疑点很多,这个欧阳剑很有问题」。

这场戏有两个基本目的,一个是将观众的注意力引向欧阳剑这个工具人,以遮蔽方礼信这个真凶;

二是让其女儿见证这个「过程」,以强化其后来的精神逆转。

但真正的问题是,前者并未以影像方式铺垫出来,而是诉诸过于直白的台词;后者并未得到具体的解释,近乎于叙事断裂。

状况频出的叙事断裂或许可以归结于两个原因,一个是审查导致的自体切割,另一个是「飞纸作业」的习惯。

林峰与蔡卓妍都是偶像出身,一旦遇上飞纸,定然是无米之炊、难以深入,加上影片拍摄操之过急,人物的展现自然跟不上角色的既定深度。

和《神探相比,林峰和安志杰是对位的角色,但前者过于外放的邪气和后者内在的阴毒相比,力度上完全不在一个层面,而且这绝对不是演员的问题。

就蔡卓妍来说,韦家辉似乎没有透射其任何的内心戏,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她大肚追击悍匪、不断高空掉落并且在产子之后继续执行任务的强悍体质。

原则上,这并非剧本的问题,而是筹谋欠妥、执行不当。

你可曾见过银河映像的历史作品中有如本片中李若彤这样干瘪到无力吐槽的形象?

想想她在《一个字头的诞生《两个只能活一个《最后判决中的表现,今时今日,可谓天壤之别。

情节失算、角色失灵,来自某种影像调度的「失焦」,这部影片既然节奏飞快、事件繁多,那么以tvb行活的水平处理起来,显然也不会比林德禄的《反贪风暴系列高明多少。

环顾整部影片,韦家辉真正的力度和节奏,只有刘青云抓得住,他的表演确实是戏魂所在。

韦家辉有意为其打造的「办事处」,是天桥下用废品搭建的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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