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招揽张天佑,她还有几分不情愿呢。
想着张家不过是一介商贾,招揽到手下又有何用?
然而,现在看到张家缴纳的“投名状”,韩云裳霎时傻眼。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这张家在江南经营几十年,果然不容小觑。
“那在下就替叔叔拜谢张公子的厚恩了!”
张天佑闻言微微一笑,心道刚刚还说赏我个王爷当呢,现在就拜谢我的厚恩了,果然是白莲教也很现实。
“不必谢,这都是为了反明大业吗!”
张天佑说完这话,就随手将印章和小本本扔出去,吓得韩云裳赶忙飞身去接。
张天佑见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在笑过之后,他也就起身跟着张忠上了船。
韩云裳刚想查看一下印章,却不料张天佑突然起身,她赶忙追上去询问。
“张公子,您这是……”
“哦……”
“我要去外地办点事,等过些日子再去拜见明王!”
张天佑说完这番话,扬起风帆就熘了,只留下韩云裳一个人站在岸上默默发呆。
这人就这么走了?
几十家店铺啊,说给就给了?
韩云裳顾不上感慨,赶忙打开小册子翻看起来。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按照小册子上的统计,张天佑一出手就送了自己几千万两银子的产业!
这可比白莲教这几十年的积累都多了,她跟叔叔两人这么多年,也总共搞了不到两百万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韩云裳走遍三省五府十七县,将各地的店铺、仓库都查看了一番,这才回去跟叔叔复命。
“叔父,这就是张天佑送给咱们的产业名册,以及支取现银,调动物资的印鉴!”
韩清一边听着侄女的汇报,一边翻看小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了口气。
“张天佑跑了!”
“啊?”
“跑啦?”
韩清没理会傻乎乎的侄女,只是苦涩地摇摇头。
“看来人家根本看不起咱们,只当咱们是要饭的叫花子了!”
“不过,他们能舍得下这般大血本,倒也让我刮目相看!”
事实上,张天佑只是被锦衣卫逼得太紧,没时间将手里的产业变现,这才便宜了他。
否则,张天佑就算一个铺子卖一两银子,也会揣着银子走,怎么可能白白送给他?
韩清在感慨一会儿后,拍了拍小册子,志得意满地说道。
“有了这笔产业,咱们将来做事情就更方便了!”
韩云裳闻言赶忙单膝跪地。
“侄女恭贺叔父大业早成!”
韩清闻言哈哈大笑了一会儿,随即在京城外的德安寺召开了香主大会,并指派了几个亲信去接手变卖张天佑馈赠的产业。
殊不知,锦衣卫早就在一些店铺外边埋伏许久了,只等有人上钩来着。
现在见到有人敢过来接手店铺,还想将店铺转手卖掉,当场就将他们给抓捕归桉。
这也是张天佑将这些店铺送人的原因,因为他早就发现自家店铺被人盯上了,想转手卖出去实在太难。
而且一旦店铺转让,避免不了要去官府登记,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么?
韩清在得知手下损兵折将后,气得大发雷霆,狂扇韩云裳十几个耳光,又大骂韩清不仗义!
好在并不是所有店铺都被盯上了,还是有不少店铺不在官府的视线内,帮他赚回几百万两银子,总算是弥补了他的损失。
只是可惜了几个仓库的丝绸,据说有上百万匹,都被一群穿着鲨鱼皮的人给没收了。
不过韩清能损失几个香主的情况下,就捞到几百万两银子,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有了这笔钱的帮助,韩清当即投身于炒股浪潮中。
自打金陵证券交易行开业,韩清就成了这里的大主顾。在赚了三十万两银子后,韩清彻底喜欢上这项新生的生意。
他发现自己非常适合炒股,甚至有股神之称。
别看眼下交易行只有三支股票,但每天的涨跌可都不尽相同。
他在砸入一百万两银子后,立马成了这里的大客户。每天不停地低买高卖,赚得不亦乐乎。
然而,让他坚定炒股信心的却不是赚钱,而是因为朝廷的官员也喜欢往这儿跑。
他通过交流股票信息,低买高卖等等一系列手段,跟很多官员都成了布衣之交。
现在大明官员在茶余饭后都不聊国家大事了,只聊股票的涨跌,每天算计着股息和涨幅哪个更划算。
一有时间他们就往交易大厅跑,每当看到自己持有的股票涨了,他们就暗暗窃喜,回家都能多吃两碗饭。
韩清在得到几百万巨资后,也全都砸进交易行,将有些疲软的金陵煤炭股价生生拉动了五个点,然后果断地将持有的股票抛出,换成了明钢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