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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意外车祸吗?我当时不在场,有什么好问的?”林安被噎得恼火。
抬头刚要怼回去,突然看到一个小女孩换了鞋子进屋。
她穿着红色毛线连衣裙,皮肤苍白,脸上带着不同于年龄的忧郁与冷漠。
“朵朵,回屋去!”胡向楠面露愠色。
小女孩回过头,冷冷望了一眼林安,便走上了楼梯。
林安的心,猛地一抽,尖锐地痛着,那红色的背影,让她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一天。
虽然她不知道朵朵经历过什么,但确定,,她以后会有许多年活在梦魇里,就像自己。
“情况有变,法医在您先生血液中发现了致幻剂,因此诱发了车祸。”林安道。
“致幻剂……那是什么东西?我先生没有吸赌,这我保证!”胡向楠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是赌品,推断是被人投毒。所以,方先生是被人谋杀的。”林安道。
“谋杀……”
胡向楠脸色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抱紧了胳膊。
“您和方先生结婚已经10年了吧,感情如何?”叶风打破了沉默。
“还可以吧。他是大画家,工作很忙,我料理家事,我们分工明确。”
胡向楠低垂着眼眸,“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呵呵,我没理由杀他。他是孩子父亲,也是我家的顶梁柱。没有他,我们娘俩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那胡女士,请问这个女孩,您见过吗?”林安拿出了盛蔓的一寸照片。
胡向楠极力压抑着情绪,但看到照片的一刻,眼皮和嘴角,还是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不认识……”
“这位小姐,前天被发现死于谋杀,而方先生一周前,曾给她转账20万元,我们昨天已经去过美意大厦,和方先生谈过了,他已经……”
叶风飞快转动着签字笔,决定撒个谎,“承认了和这位小姐的情人关系。他和我们说了很多呢,您与他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吧。”
“我奉劝您最好实话实说,免得被测谎仪发现嫌疑太大,被我们请到局里做客。”
胡向楠双手攥紧了裙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她长舒一口气,道:“既然他都说了,我也不怕家丑外扬。是的,他们曾经是情人,不过两年前就分手了,我也原谅了他。但那个盛小姐欠了许多网贷,最近一直……勒索他。”
“勒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以什么要挟方先生?”叶风追问。
“这……我不太清楚,也许是名誉吧,毕竟我先生现在的事业发展正好。”
“请问1月10日晚上11点,到凌晨2点,和昨天晚上5点到6点,您在哪里?”
“都在家里。”
“您一天都未见到方先生,而且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是的……朵朵参加了冬令营,刚刚被我接回家。”
临走前,叶风突然转身到餐厅转了一圈。
拉开冰箱门,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轻轻关上了。
……
“嫌疑很大,没有足够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坐在车里,林安仔细研究着笔录,“胡向楠完全可能因为怨恨丈夫与他的情人,而起杀心。况且还涉及了家庭财务纠纷。”
“我倒是觉得,胡向楠真的放下了……”叶风喃喃道。
“怎么看出来?”
“只是一种感觉,我曾经在别人身上看到过。提起盛蔓,她眼睛里是淡然的,那股火焰熄灭了。也许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心已经死了。”叶风道。
“诶,叶队怎么对中年妇女的心理,把握的这么细致啊?”林安好笑地问。
“可能因为我妈妈吧。”
叶风少有地严肃起来,凝视着无尽头的高速路出神。
林安识趣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她也听刘瑛说过,叶风很可能是江氏集团总裁的私生子,也许对于人情冷暖,早有体会吧。
每个人都无权利评判他人的生活,因为你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
回到执法局,王斌带来了新消息。
“排查了昨天所有交通录像,发现方维的车,傍晚去过依云咖啡厅,店里有监控,我们找到了和他一起吃饭的女孩,名叫王可萌,现在正在屋里等您问话。”
“他的车也曾经过嵩昭大学,但是具体在哪里停过,没有录像记录,应该恰好不在摄录区。”
王可萌没有被安排在审讯室,而是坐在刑侦队一间小会议室里。
林安走进去的时候,立刻明白了这么安排的原因。
那时候她正和陆宇聊得火热,被逗得前仰后合。
“刑警姐姐,你好!”
王可萌嗲嗲地打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