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是最有利于破案的工具!以后还得多预备点……”叶风对着林安眨了眨眼。
“两年前,我杀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我们三个。”
林安屏住了呼吸,悄悄开启了录音笔。
胡向楠望着窗外吐了一口烟雾,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和方维在大学相识,那时他是嵩昭大学油画系才子,我是嵩昭医学院临床系系花,我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
“那些青春岁月里,我觉得我们是爱过的,只不过,艺术家的爱情都长久不了。”
“他追求新鲜的灵感,追求美好的肉体。而我,总有衰老的一天。”
“不瞒您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捧着我,从没有人说过我一句不是。我一直高高在上俯视着别人,是别人眼中的完美女神,现在想来,就是虚荣过了头。”
“所以,当方维向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几乎恼羞成怒。我不允许在我完美的人生里,出现这样的污点!”
“我哭闹过,但没有用,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心。但是为了不破坏形象,不被亲戚朋友瞧不起,我撕掉了离婚协……”
“他爱画美丽的肉体,更爱享受美丽的肉体。后来,他开始借绘画名义,约会各种各样的女孩,说是模特,其实就是明码标价的朴。”
“为了维护我完美的形象,在外面,我永远与他保持着和谐恩爱的形象。”
“那个叫盛蔓的女孩,长得确实漂亮,可惜家庭条件不好,还学了烧钱的美术,又虚荣得像我当年一样。为了得到钱,她委身于方维,成了他的情人。”
“后来,他们越来越无视我,甚至明目张胆在画室里生活。”
“所以……盛蔓后来怀孕了?”林安问道。
“不,那个小妖精精明的很!”
胡向楠咬牙切齿道,“她非常有忧患意识,知道自己永远是个玩具。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方维喜新厌旧,不到一年就想甩了她。”
“谁成想,那姑娘厉害得很,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介绍她们学校的女生,做方维的模特,继续把方维当做提款机。”
“很多女孩子就半推半就地从了,毕竟钱是少不了的。方大画家,追求的就是这种刺激。他说这样才有灵感!”
“也的确,他为那些个女孩画的画,真的得了大奖。可这世上就有硬骨头啊,有个女孩长得真美,清纯干净,真是出水芙蓉,也难怪方维会迷恋上她。”
“她那个发小盛蔓把她骗了,说是到画室学画画,其实给送到了虎口……方维侵犯了她。”
说到这里,胡向楠抱紧了双臂,声音止不住颤抖:“后来,我得到消息,那个女孩怀孕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七个月,那个傻子,不知道为什么早不去做手术?”
“我偷偷看了方维的聊天记录,她竟然说……她要生下孩子,那将会是她唯一的亲人?搞不懂,我觉得,她就是要用这个孩子要挟我们,抢走方维,分走属于我和朵朵的钱!”
“我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我完美的生活!于是,我给了盛蔓一笔钱,瞒着方维,让她帮我把那女孩骗到了家里。”
“丽丽就在那里等着她,给她注射了麻药和镇定剂,然后打了引产针……我躲在隔壁,没敢看那一幕,只知道那孩子被注射毒药后,终于‘生了’出来,然后就被丽丽抱走处理掉了。”
“我以为一切顺利,可谁知,那女孩突然开始大出血。”
胡向楠捂住脸,带着哭腔道:“血止也止不住啊,用了一袋子卫生纸……怕事情败露,我们不敢打急救电话。”
“盛蔓说,那孩子家在缙县农村,是个孤儿。我心一横,就和盛蔓一起,把她送到了一个小私立医院。”
“那医院条件差,为她清宫的时候感染了,只能摘除子。宫……可术中,她血压心率骤降,人突然就不行了……”
“盛蔓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她的遗体送回了老家,给了她爷爷点钱说是意外,就打发了。”
“畜生!”叶风吼道。
“是,我不是人,鬼迷心窍了!这件事,我一直瞒了方维两年,本来前几天想告诉他实情,然后离婚去自首,可谁知……”
胡向楠痛哭流涕,“我杀了人了……她一定是成了厉鬼,找我们索命来了,还附在了朵朵身上!朵朵天天说胡话……下一个就是我了!”
“你何止是杀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孩子啊!七个月已经是成型的婴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胡向楠抱着头,在医疗室里哀嚎。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林安问。
“我只记得方维给她的备注是小清,还有她是盛蔓的老乡,也在嵩昭大学念书……”
走出医疗室,冷冽的西北风迎面吹来,林安裹紧外套打了个寒颤。
“你相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