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已经干了大半，露出泥泞的河床。

“从您家后窗户，可以看到水库吧。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四年前这个时候，发生过一个命案……”林安道。

“是张家大儿子淹死那事吧。”

邻居点根烟，美美地抽着，“我猜你们就是问这个来的，在老于家，老陈家孙子失踪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执法者得来。”

“当时您有没有看到那四个孩子在一起？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和张阳溺水究竟有没有关联？”林安急切道。

邻居不紧不慢吐出一个烟圈，幽幽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和他们之间有协议。如果要我去出庭作证，我更是不会去的。不过，话已至此，您还不明白吗？”

……

“如果当年，张阳是因为三个孩子而死，那个邻居不愿意作证，我们也无法为他伸冤。”林安悻悻道。

“不需要作证，他已经完成了使命。”

叶风发动了汽车，“只要根据他的话，推测出凶手范围就够了！抓到了凶手，当年的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你认为，凶手会是张阳的家人吗？”

“大概率是，因为张阳是个特殊的孩子，而且遇难时候还在上学，不大可能与外界有很深的接触。最有可能为他复仇的就是家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了解他与同学关系的家人……”

叶风说道。

……

车子飞速驶入市区，经过嵩昭一中、中环商场，停在了位于嵩昭医院后面的家属院。

下了车，叶风没急着上楼，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如果凶手是张阳的家人，那中环商场，正好在医院家属院和一中的中心点上，这么选择，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可能是为了逃离现场方便？”林安道。

“先上去看看吧！”

敲开门，只见屋子狭小整齐，弥漫着酱菜的香气。

张家夫妇拿着馒头，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您好，我们是执法者，请配合调查一中学生失踪案。”两人亮出了证件。

“学生失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四年前，张阳去世并不是意外吧。那孩子身上有伤痕，是不是和当时报案的三个孩子有关？”叶风道。

张父脸色微变，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哦……怎么这么巧，4年后的4月1日，那三个孩子集体失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叶风紧紧盯着张家夫妇的眼踪

“什么？他们……”张家夫妇瞪大了眼睛。

“是你对他们的报复吧。你杀了他们，然后开车运走了尸体！”

叶风提高了音量，“跟我说实话！尸体究竟藏在了哪里？””

“不，不是我们干的啊……”张母背过身去，小声啜泣起来。

张父满脸通红，怒吼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张广福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我收了他们爹妈的赔偿，约好了不再追究，我说到做到！再说了，为了那个傻儿子，我何必冒险杀人家孩子去？”

“那4月1日晚上，你们在哪里？”林安道。

“那天是那孩子祭日，我们晚上在老家水库边烧了纸，然后睡在了老房子里，四面八方的邻居都能作证！我们是第二天上午8点多才走的。”

叶风没有表态。

在屋子里踱了一圈步，发现这是个两居室。

除了主卧是夫妻二人居住外，次卧也有居住的痕迹。

“您家还有别的亲人在住吗？”叶风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家老二。”张母脱口而出。

“哦？他今年多大了，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他今年18岁了，在一中念书呢，已经通过211大学提前招生了……”说到儿子，张母立刻开心起来。

张广福却一怔，拍了拍她，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快走，我还要去医院干活……”

“这样啊……”

叶风微微一笑，“您二儿子是不是在高三7班呢？”

“对啊，你认识泽宇啊？”张母笑吟吟道。

“张泽宇……”

林安在记忆里。迅速搜索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自称陈雷哥们儿的斯文少年，“是他吗？”

“问完没有？我得上班去了！”张广福撞开二人，气呼呼下了楼。

叶风立在窗口，看着他上了一辆箱货车。向嵩昭医院的方向驶去。

车子侧面贴着“嵩昭医院专用”标识。

“您丈夫在医院干什么工作？”他问道。

“唉，说出来不好听，是个搬尸工，不过赚的多啊……”张母叹息着。

叶风愣了几秒，眉头突然舒展，拽起林安便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