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找上我玉清观来了!?”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这几天云音魂灯熄灭,徐重帆正在焦躁中,赵庸亭、周启年、程晴芊正在劝说他,这时忽然听到说墨门白羽,这不正是那次在三印国时与仇秀霜一起的年轻人么?
那白羽修为极高,但现在是在玉清观之中,属于自家主场,有其他三位师弟、师妹,他也不怎么害怕,再说,还有玉明峰上的太师祖坐镇,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不多时,徐重帆与三个师弟、妹来到了前院。
徐重帆一看,果然就是那天见到的少年,只是这时却有些看不清他修为深浅,但他一时也没想那么多,怒道:“你到我玉清观来干什么?”
白羽冷笑道:“好大的威风,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徐重帆心中一紧,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见着云音了?他人呢?”
白羽笑了起来。
徐重帆打断他道:“你笑什么?我问你我儿子呢?”
白羽终于止住了笑,悲愤道:“有古话道:祸不及家人!你儿子居然因为仇秀霜与他解除婚约,迁怒于我,不敢寻我报仇就算了,居然与邪道弟子勾结潜入锦都暗杀我的家人!”
徐重帆脸色惨白:“你胡说八道!云音身为正道弟子,有大好前途!又怎么可能和邪道弟子勾结?”
白羽道:“我问得清清楚楚,之前图木舒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死人事件,你西昆仑剑派可是派的他去的图木舒?”
程晴芊急道:“你有话就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白羽冷笑道:“那图木舒关着一个犯人,你家那小畜牲查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帮那犯人遮掩了过去,紧接着图木舒就发生了地震,监狱垮塌,那犯人居然正好是我的仇家,他们竟勾搭成奸,趁我出国比赛,去我家想要杀害我的家人……千算万算,他却没算到有高人暗中保护我的家人,他和那邪道弟子,居然将那高人生生拼死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向你西昆仑剑派问责!?”
徐重帆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周启年连忙搀住他,低声道:“师兄……,只怕……,只怕他所说是真的。”
徐重帆脸色极难看:“放……胡说!云音自幼修行,习得玄门正宗,怎么可能做这种……这种……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白羽闭上了眼:“今天我是来寻仇的,你以为我是来讲道理的?你西昆仑剑派的人居然敢对凡俗之人出手,这道统,就至今日为止吧,凡不是这里的门人,都离开吧,免得待会儿刀剑无眼,受了误伤不要怪我。”
赵庸亭又气又急:“你好大的口气,居然要绝了我西昆仑派的道统!”
白羽睁开眼,冷冷道:“我不仅要绝了你西昆仑剑派的道统,我还要让这玉清观上下……鸡犬……不!留!”
话毕,白羽手中紫碧天星挥出,徐重帆与他正说话,哪里想得到白羽说动手就动手?身在自家地盘,又怎么可能随时带着长剑?只觉眼前剑光闪动,心中暗道不好,急急向前伏低,只听唰的一声,倒将他的五岳冠给砍了下来,连带着头上的发髻贴着头皮被白羽一剑砍成个地中海,发丝纷纷扬扬落下,好好一个道士,倒似变成了头陀!
“别说我偷袭你们,这是你们剑派的人向我凡俗亲人出手的报应,去拿剑来吧,总归要堂堂正正的取你们的性命!才能解我心头之恨!”白羽切齿道。
徐重帆好险躲过这一剑,一摸光光的头顶,恨声道:“小杂种,今天与你不死不死休!”
白羽脸带寒霜,手中紫碧天星突然脱手而出直将徐重帆透胸而过!
紫碧天星饮了人血,一声长鸣,围着白羽绕来绕去,刺出啾啾的破空之声,如撒欢的云雀;徐重帆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剧痛传来,低头看时,胸口一个巨大创口,往外喷涌鲜血。
“金……丹!请……老祖!”他努力说完这几个字,瞪着眼倒了下去,弥留之际,他深恨白羽身为金丹修士,对筑基修士出手,一点也不讲究,又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对凡人出手,还给门派带来这弥天大祸!
西昆仑剑派所有人大惊,自家掌门居然……就这么玩笑似的被人杀了?而那些前院只是做些引导的职业道士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有好几个连滚带爬惨叫着向外逃去,白羽也不管他们,说是鸡犬不留,其实只是准备杀了那些反抗的,和不逃走的;门派遇到大祸之际,选择逃走,则表示已经放弃了自己门徒的身份,这种人白羽也屑于杀。
“口出污秽,这样的人,也敢自称道门之人?枉自还是一派掌门之尊!不要脸,怪不得教出那种心胸狭窄恶贯满盈的败类!”白羽把眼光看向了其余人。
“今天凡是离开玉清观的,可活一命。”白羽嗅到人血腥味,心中杀意更浓,红着眼道。
“原来你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怪不得这足的底气,居然杀上我们的山门……”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