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朔朔,天空中的乌云压境,但御极汗账中却是温暖如春。
尽极西北有孙国,国民皆只得4尺左右一尺约22cm,身量极矮,孙国女子身长3尺多,可作掌上舞,但偏偏孙国人与侏儒又不一样,侏儒都是头大身小,走路摇摇晃晃,而孙国人却是身量匀称,若是不拿东西作参照,看去就如常人一般;孙国人擅机关消息之术,在西北苦寒之处,掘地窟、积液为田,周边国家知道这小人国兵器厉害,倒是不敢相侵,但是三年前,遇到蛮国兴兵横扫极西诸国,兵锋所向,当者披糜,最后驱着诸降国兵卒一拥而上,孙国人机关兵器虽厉害,但却对群拥而来的降卒却杀之不尽、诛之不及,被连下四城之后,不得已,只得献上降表。
孙国人见着蛮国这些八尺、九尺甚至十尺高的凶猛恶汉,一个个小小人儿如鹌鹑般发抖,灭蛰见这些小东西有趣,倒是没生出什么杀心,征了若干机关杀器,诸如迅杀床弩,又因为迅杀床弩太多娇贵,又征召了些孙国弩工随行。
最后,也没忘了掳走孙国八千美女。
上路返还那天,八千多秀珍小美女梨花带雨,满耳尽是嘤嘤嘤的娇嫩哭声,倒是蔚为奇观,惹得众蛮奴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灭蛰身为漠北共主,一统北部、西部,当然还是颇有些雄才大略的,但蛮族毕竟是蛮族,生于苦寒之地,极爱喝酒,战前动员多半会召了众将领、头人、族长之类的在大帐中狂饮马奶酒、食烤羊,这时兴致高昂,便着人召来孙国美女陪酒起舞。
一众孙国小美女胆颤心惊地到了帐中,拿出小小乐器,引宫按商丝竹响起,为起舞的孙国女子伴舞。
灭蛰手下的大将、头人、族长们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一个个撑着案几往地上火塘前的一众小美女身上看。
西域女子大多个性爽朗活泼,歌舞时的衣物也是极尽媚惑,这时那些蛮奴们看着孙国女子露出大片雪肤,峰峦起伏间曲线玲珑,舞姿也是妖娆妩媚,顿时燥热起来,纷纷要灭蛰将这些孙国女子赏给他们,灭蛰醉薰薰道:“这些小东西,身子太过娇柔,经不得搞,我初时御十余人仍不得尽兴,不过身量小也有身量小的好处,那处倒是紧致得很,不过一弄就死有什么意思?还是不如咱们漠北的女子!”
众蛮奴不依,硬要灭蛰赏赐众人孙国女子,灭蛰无法,只得道:“行行行,你们都是我的大将忠臣,自然不能寒了你们的心,待酒宴之后,着人去给你们一人选二十人,只此一次,可没下回了!”
众蛮奴这才转嗔为喜,再看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蛮奴站起来道:“御极汗!这些小东西跳个舞扭来扭去,咿咿呀呀唱个小曲儿也是哼哼叽叽,忒不爽利!”
灭蛰用醉眼斜着看他道:“阿刺古,这等歌舞本就这样的调调,你又作什么妖了?”
那阿刺古是灭蛰手下爱将,西方各国的攻伐立有极大军功,所以虽然说话不客气,但灭蛰却一点怒气都没有。
阿刺古道:“我漠北男儿,自然是金戈铁马之舞!煞气!血气!看谁更猛!看谁更恶!这才是我等喜欢的舞!”
灭蛰挥手道:“来来来,你舞个给我看!”
阿刺古哈哈大笑,从案几后走出,那些小美女连忙四散奔逃,生恐被他一个不留神踩在脚下,那就只得一个死字了。
阿刺古满脸纹着细密花纹,又有一道刀痕从鼻梁斜划过左边嘴角,模样丑怪凶恶,这时瞪圆了怪眼,站在火塘之前,一声狂吼,便将上半身羊皮袄子扒了一半,露出半边精壮的身体来。
光是这半边身体上,刀痕剑疮箭疤烫伤密布,灭蛰大喜,亲自端着酒杯走了下来,指着他身上伤痕道:“诸位看!这才是我漠北的真汉子!该赏!”
“阿刺古,这金杯是用了安力木国国王斗木荒的头骨镶金制成,饮之可听到斗木荒灵魂惨叫,这惨叫提醒本汗,不要做弱者!要与强者为友!才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是我漠北强者,本汗将这心爱的酒杯赐你!你就舞上一舞!让英雄们见识一下漠北的真汉子的风采!”
阿刺古扑嗵一声跪下,狂吼道:“愿为御极汗效死!”
双手接过金杯,将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再将金杯揣进怀里。
灭蛰哈哈大笑着转身回到主位,阿刺古双足分开,双腿微微下蹲,身体前倾,两肘尖向外,双手撑着膝盖上大腿之处,半天却不动。
终于,他怪眼一翻:“你们这些小娘们!还不奏乐!”
可怜那些小美女所习的乐曲尽是些温柔哀怨的曲子,哪知道要给他怎么伴乐?商量几句后,见阿刺古血红的眼中渐渐生了杀气,不敢耽搁,随便选了个“花期令”的牌子便开始演奏。
阿刺古本就是个只知道骑射、杀人的厮杀汉子,哪懂什么曲牌不曲牌?更何况漠北曲风尽是苍凉之意,这乐曲一出,顿时让他的舞步混乱,姿势滞涩,见他越跳越难看,一蛮奴纷纷狂笑,连灭蛰也笑得前仰后合,口中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