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古,你这可是故意让本汗开心么?行行行,你做到了!你看你这擒豹舞给跳什么么样了?”
见阿刺古脸色通红,又羞又恼,满身杀气,那些奏乐的孙国女子们本就胆小,这时更是错拍漏拍、荒腔走板,阿刺古终于忍无可忍,狂吼一声,冲进乐队之中,脚踢手撕,倾刻之间,六个孙国女子被踢得筋断骨折,更有两个跑得慢些,被阿刺古一把抓住逮住两腿就撕。
灭蛰招呼不及,已经连死了八人,笑道:“你这蛮子,这等小小巧巧的人儿,你怎下这么重的手?可知这些小东西只有五千出头了?你还不住手!”
阿刺古停了下来,这时热血洒了他满脸满身,他随手将一条小小的大腿扔到地上,惭愧道:“御极汗,我方才恼晕头了……”
灭蛰道:“无妨无妨,我漠北英豪本就是要痛饮人血才会更加雄壮,杀几个不算什么!”
阿刺古抓着头道:“御极汗,不是从孙国召了有八千么?怎么这就折了两千多么?”
灭蛰点头道:“自打三年前收了这八千小人儿之后,我见这些小东西皮肉娇嫩,一时忍不住就烤了些来吃,果然鲜嫩无比,食之觉得功力也大有进境,一时收不住嘴,每日里多吃了些……”
阿刺古抗声道:“御极汗,有这种好事,你怎不想着小将?最多小的将金杯还你!你赏我几个小人儿烤来吃吃!”
灭蛰虎着脸道:“那金杯本汗赏你就赏你了,你还讨价还价?也罢,今日在座诸位,有一个算一个,便每人赏一个吧!”
灭蛰拍了拍手,外间侍候的侍从走了十余人进来:“大汗有什么吩咐?”
灭蛰醉眼昏花地数了数:“一共二十,不对,怎么有两个,嗯嗯,那便是四十……去熬二十锅美人羹,记着将血放尽,内脏掏尽,只余心子,肝子切块拌着辣椒和盐巴送上来。”
领头的侍从问道:“大汗,仍是摘了胆生拌么?”
灭蛰打了个酒呃道:“正是正是,这小羊们嫩得很,那肝子尤其嫩,实再是人间美味啊。”
侍从领命正要走,灭蛰道:“另外二十只小羊,去头去手足,洗剥干净,摘了肺叶肠肚,腹中多塞些大料,连皮烤,记得多刷油,将皮烤脆些……”
侍从连忙遵命退出,顺手将跪在一旁嘤嘤哭泣孙国女子们提着就走,这些孙国女子听不懂蛮语,自然不知道灭蛰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人间惨剧等着她们。
泰涵关中,泰涵安抚使、泰涵关镇守查雄在节镇大堂中青铜鼎中升起熊熊火焰,踱步走来走去。
两旁是泰涵关文武官员,都是知道泰涵关是大云北部重镇,一关不破,北方蛮族铁蹄便无法驰骋于中原大地,所以上一次北蛮寇关之后,大云朝庭又集了四万余兵马进入泰涵关之中,重新修补城墙、整备守城器械,十年来,泰涵关被破的惨事让大云文武无不胆寒,生怕再来一次,所以初时,钱粮方面倒是想法设法的给足,虽然最后落在泰涵关少不得要漂没一截,但就连那些渐渐轻慢朝庭、不奉号令的军阀们也知道,关了门,大家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也没事,但关键是这门可不能再被恶邻给拆了,所以,对泰涵关的钱粮补给都还是给了通行绿灯,所以才有泰涵关集十年之力,修得更加坚固。
而查雄也是个胆小的将领,时时想着保命,对于修筑关墙之事就特别上心,虽然兵员上少不得要吃抹些空饷,但满额四万的泰涵关守军,还是有三万余人,这三万余人平时也还是出些操,虽然不敢称精锐,但相比大云朝庭的其他部队,还是算不错的,用句话来说,大云朝庭的军队就是比烂,哪部军队比所有更烂的军队好点,那哪部军队就是精锐,所以泰涵关就是大云国最强锐士……
本来离泰涵关八十余里,有一个榷场,多有漠北各族和中原商人进行交易,中原商人以盐、茶、铁器、丝绸等换北蛮的马匹、皮毛等,查雄派了大量探子出没于榷场之中,听到北蛮再次引兵来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紧闭关门,生怕有细作混进城来,里应外合之下,泰涵关必破!
但那些往来榷场的中原商队见战事将起,生怕被卷进去尸骨无存,苦苦哀求之下,查雄便让他们不得在关内停留,本来这是好事,但查雄这厮好利,见商队财货众多,便直接扣了商队货物,几十支商队平白折了本钱,自然不依,然而查雄手握兵权,凶蛮霸道,商队只得赶着空车回中原,但敢到边关做意,哪个商队背后又没点背景,回到中原后,便向主家哭诉,结果就是本来泰涵关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这时吃了亏的商队幕后人也顾不得什么敌军压阵的事了,一气之下使了些手段,在朝堂上说查雄有反心之类,兴历帝本就是个软耳根没主见又贪玩耍的人,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便不愿再搜刮钱粮以供边关——皇帝家也没余粮了,有爱国义商筹了钱粮,发运边关在半道上就被诸镇军阀你扣点、我压点,十余万石粮草,送到边关时,不过八千余石。
查雄整兵备战,磨亮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