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仙力在道松体内走了一周,马上就发现了,他的五臟六腑远不是他现在稚嫩面容的模样,分明是二十五六岁风华正荗的年青人状态,这完全不合常理,也就是说到了他莫名其妙的少了十年寿命!
白羽站起身来,在院中踱步,而道松则是心慌意乱,但又不敢打扰白羽的思路。
白羽忽然站定道:“现在观主教你些什么东西?”
道松犹豫了一下道:“十岁前主要是做些简单的桩功、气息搬运之术,阅读道藏,五年前师父让我开始打熬身体,和一些技击之术,然后也开始学习本门秘典。”
白羽问道:“打熬身体主要是些什么内容?”
道松看了看院中的石锁、石碾之类道:“就是抬举抛掷这些东西,还有几套拳剑。”
白羽看了看那石锁,不过十余公斤重量,石碾稍重,大约二十多公斤,他说道:“你去耍一套给我看看。”
道松点了点头,走到石锁前,先是拉伸了一番筋骨,活动开来,然后弯腰下沉,双手握着石锁的柄开始活动。
白羽仔细看了看,并无什么出格之处,顶多就是体力消耗极大,只要营养跟得上、再辅以药浴,并不会有什么后患,平日里看到道松会到山中采药,配合着买的一些药物,一眼之下白羽就能看出是哪些药物,所以,配出来的浴汤也中规中矩,这也是碧游观中贫穷的原因之一,为了供这个唯一的徒弟修炼,演宏的老底都被掏干了。
接下来道松又开始推、翻石碾,最后白羽结论是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就怪了,怎会有先衰之兆?”白羽沉吟道。
想了想,白羽大声道:“演宏观主!”
演宏在他自己的房间中应了一声,走了出来。
“咦?”连道松都看出了不对。
演宏一怔问道:“何事?”
道松道:“师父,你的头发……怎么看着脏巴巴的?”
“脏?怎么会脏?”演宏奇道。
道松走近些再看了看,惊呼道:“师父!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灰色了?”
演宏本是一头雪白的头发,看着很是仙风道骨,这时竟变成了一头灰发,却是因为由发根处开始转黑,所以混在白色头发之中,显得满头的白发变成了灰色。
白羽含笑道:“恭喜观主,那药开始生效了,只要一个月,观主将这八颗培元延寿丹服下,当可恢复至五十岁左右时的状态。”
演宏嘴唇颤抖:“当真?”
白羽道:“观主若是不信,可寻面铜镜照来看看便知。”
演宏颤声道:“不用,不用,我这徒儿不会哄我,他说我头发开始转黑了,那必定的真的,我就觉这两日,精神好了许多,原来白居士果然给我的是神妙无比的仙丹,这……这叫老道我怎么报答?”
白羽道:“毋须观主报答,我却有件事不太明了,望观主一定如实告诉我。”
演宏还沉浸在寿命得以延续的喜悦之中,开口答道:“白居士请问,我自当知无不言。”
白羽却不马上提问,拿出一锭银子,交到道松手中:“小道士,你师父身体大好,你也去筹备些酒肉,今晚陪你师父小酌几杯。”
演宏连忙阻止:“白居士,这怎么使得?便当是买酒肉,也需碧游观置办,怎能又让居士出银两?”
白羽摇了摇手:“无妨无妨,些许银两,小事情,道松去吧,你家观主只怕也想大醉一场。”
道松接了银两,想到晚上有肉吃,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平日里去采摘灵果野菜,虽然遇得到各种动物,却轻易不敢杀生,若真的有动物攻击他了,可以反击时,他却没有足够的武力,所以十五岁的男孩正是馋肉的时候,听了白羽的话,欢呼一声,跑进斋房背了背篓就往山下冲去。
见他碰上山门离开,白羽这才转过头道:“观主,我将小道士支开,你可知是何事?”
演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难道那诅咒缠上他了?”
白羽道:“我不知你所说的诅咒是何物,但我先前查他脉象,他的五臟六腑发生了透支,现在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年青人的状态了,如果找不着原因,我猜他到了三十余岁时,五臟六腑便会是五十多岁的模样,至于到了六十岁,估计和你现在的状态也差不多了。”
演宏重重了坐在了石桌前的石墩上,喃喃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们这一门,都是未老先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羽道:“总需得追根溯源,我不信这样的事会是个孤立事件,必然有与其关联的事情。”
演宏仔细思索,但却百思不得其解,白羽提醒道:“观主可以碧游观的观志?”
演宏被惊醒过来,连忙点头:“有,有,本代观志正是老道我在续写。”
白羽道:“劳烦观主将所有观志拿来吧,总需得从故纸堆中寻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