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德强点了点头道:“总督大人说,沈大人乔迁之喜时,大人尚在北方,来不及庆贺,今日便补上。”
沈逸心中一奇,他是在金安买了宅子不假,但他本来也没大摆宴席,贺乔迁之喜什么的,那时候他在金安城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这叶总督凭空庆什么乔迁之喜?
说罢,甄德强将红布揭开,露出遮盖下的牌匾。
牌匾上很简单,只两个字。
“沈府”
两个大字笔法大开大合,武人之风展露无遗,牌匾一角,还有叶南的署名。
不是金匾,也不是皇帝御赐,但在承光郡、金安城这块地方,这牌匾确实算是无价之宝。
来往的人还没入门,先见这牌匾,便会猜测沈逸和总督府的关系,这还是叶南亲手写的,比叶双凡的面子作用大得多了。
沈逸这几天正将宅子原本的小门户推倒重建,这牌匾送的正是时候,而且只是一块牌匾,总督府也算不得和沈逸的生意沾上关系,别人也没闲话好说。
只是,为什么呢?
因为李老头?
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先送礼来了,不合适吧?
甄德强见沈逸没有道谢收下,又道:“沈大人,总督大人说了,这是感谢沈大人对公子的照顾,没有其它意思,请沈大人一定收下。”
“是吗?”沈逸略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让老常等人接过了牌匾。
甄德强又抱拳道:“总督大人说了,沈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尽管说出来,不过分的事,总督大人会帮衬一二的。”
不对劲。
太不对劲。
叶南怎么突然对他这么亲近?
看了一眼面前的甄德强,沈逸最终还是没问他,这家伙嘴皮子挺紧的,问他也没用,还是下次问问叶双凡算了。
东西送到,甄德强便领着人走了,沈逸莫名其妙的收到了叶南送的牌匾,看了良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咎于叶南是想他对叶双凡和李老头的事情上点心。
沈府的大门扩建,比原来的小门户大了三倍还有余,整个金安城,大概也就郡守府和总督府的门户比沈府的大了。
叶南送的牌匾挂上,虽然那大开大合的武人笔法和沈逸的行事作风多有不符,但这块牌匾是叶南送的,既然在金安城做生意,沈逸总不能扔到仓库里不管,只能是挂在了门梁上。
随着这牌匾一挂,金安城越来越多人知道了叶总督亲自给沈逸送了牌匾,猜测沈逸身份的传言甚嚣尘上。
因为沈逸常和叶双凡一起出现,甚至出现了沈逸是叶家的远房亲戚这种传言。
另一方面,这块牌匾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少,叶南在承光郡多年,跟他的儿子不一样,他的名声和信誉都是有的,冲着这块牌匾,连带着沈氏钱庄的信誉在百姓和商人心中也有所拔高,沈氏钱庄的存取生意更上一层楼。
沈逸中间曾去过一趟总督府回礼,带了几坛美人醉,送酒既合叶南这种武人的爱好,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但可惜最终没见到叶南,叶双凡说他老爹执行公务去了,具体也不知去了何处,沈逸只能带着不解回去。
沈逸疑惑并忙碌着,钱庄积累的资金越来越多,因为沈逸开出的不低的利息,每月需要支出的利息都不少,来存钱的人牙都笑掉,只存钱便能有钱赚,这是钱生钱,也是没有风险的稳妥生意,对沈逸来说却是稳赔的。
有些都不知道沈逸为什么要做这钱庄,而随着沈逸的身份慢慢传开,当人们知道这小子在南永就是有名的败家子时,便见怪不怪了。
沈逸愿意送钱他们就收着,反正他们又不亏。
而沈逸肯定也不会闲着。
利用这些资金,沈逸在附近的津阳、庆昌等几个较大的城池再开沈氏钱庄、留芳阁等产业,同时又再购置了一大一小两条黄船,一条用于来往东阳和金安,运送东阳生产出来的香水和美人醉,一条则用来搭建沧州市场和金安城之间的水上运输路线,挑选北方的紧俏商品,运送到金安来贩卖。
这还只是第一步,等到资金积累地更多,沈逸会再加购船只,这条水上运输路线将会越来越壮大,等到一定地步,沈逸也可顺势开办水上物流公司,进一步加大沈氏商号在商界的影响力。
等到将来的某一天,当沈家在商界的影响力足够大,沈家一倒,整个大周商界都要受影响,那么届时,就算是皇权,想对付沈家,也要掂量掂量。
因为沈逸在沧州批发市场的特殊地位,他拿到货的价格,比其它客商更低,即使金安城也有人与沧州批发市场有来往,价格上的优势也比不过沈逸,一时间沈逸的多项生意在金安城形成碾压垄断之势,赚的盆满钵满。
而沈逸赚的多了,自然就有人会眼红。
一条北方来的商船抵达了金安城渡口,码头上轿子早已经准备好,还有不少身穿锦衣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