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师,您真的要离开了吗?唉……这一去……这一去还不知何日能再相见。”
“待我去辞别陛下,便要离去了。佛法广大,自在心间。还望诸位勿念,缘到时自有相见之日。”
“一路珍重,阿弥陀佛。”
“勿送,勿送。”
南瞻部洲,大唐帝国长安城,洪福寺。
一佛陀慈眉善目宝相庄严,身披锦斓袈裟,手持九环锡杖,出了山门。
曼步踏出,缓步上了莲台,口念弥陀乘着佛光翩然而去。
玄奘法师端坐于莲台之上,在莲台下面则是蜷伏着一只灵猫。
这灵猫生的一身金黄色的毛发,两只小耳朵,正轻轻扇动着。
“小狸奴啊,此番我欲要回转西天佛国。你可愿与我前往?”玄奘法师眉目低垂,一双慧眸闪烁着迷茫的光辉。
那灵猫并没有理会,而是挪了挪身子,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法师轻笑一声,俯身将灵猫抱起,放于膝上。
“与我一同前往,也不知这是你的造化,还是灾祸。”法师的手掌在那光亮的毛发上,轻抚而过。
灵猫动了动身子,接着就在法师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双眼眯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脸上则是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罢了,罢了,问你也无用。一切自有缘法,还是待我辞别陛下去找悟空做个商量吧。”言语间那莲台飘转,便已飘至那太极宫前。
玄奘法师按落云头,下了莲台。
那太宗皇帝早被这漫天瑞霭惊动,快步由宫门走出。
“原来是御弟驾临,甚好甚好,快随朕进去吃些斋茶吧。”见是玄奘法师,太宗自是喜出望外,挂着笑脸上前去搀扶。
玄奘微微躬身,双手合十,口称陛下,行了个佛礼。
抬手向前一伸,示意太宗先行。而自己则是款步随在后面。
在一众朝臣的簇拥下,二人向宫内走去。一起进了大殿,接着太宗赐座,二人纷纷落座。
“御弟,当年你曾言或三五年,或六七年便可归来。但这一走久劳远涉,到今日竟已是贞观二十七年矣。”太宗感叹一声,将一杯清茶递上。
“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朕可是日想夜想,为你祷告着的。现在终于回来了,乃我大唐之造化。”
玄奘法师倒也没推辞,接过那玉瓷茶碗,轻嗅了一下。“好茶啊,这取经一事本就是臣僧应做的,陛下何须如此。”
“御弟,怎么不见你那几位高徒一起前来呢?”太宗皇帝随口问道。
“他们都是些山野粗人,在陛下这里多觉得不自在,也就放他们自在去了。”玄奘法师笑着说道。
“御弟言重了,你那些高徒,可都不是我等这凡夫俗子,又岂能唤作山野粗人呢?”
玄奘法师只是笑笑,并未曾答话。
“那日御弟将真经演涌一番,霞光瑞霭,香风缭绕,天花乱坠。端让我等凡夫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玄奘法师顿了顿,又言道,“陛下……其实……其实此番臣僧前来是要做别的。虽逾十四载,终不负陛下所托,取回真经。那八大金刚已等候多日,臣僧需与徒儿们回转西天佛国,去回佛祖法旨了。”
“这……”太宗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当时就有些愣住了。
玄奘法师心里其实也多有不舍,但是如来法旨,他也不可能不遵。
半晌过后,太宗叹了口气。“朕懂的,朕懂的……”站起身来,朝着那玄奘法师作一个揖。
“朕择日便选高僧,就于那雁塔寺内,修建水陆大会。看诵大藏真经,超脱幽冥孽鬼,普施善庆。也会将誊录过的经文,传布天下,教化众生。”
“至于你我二人……御弟此番离去,恐无再见之日,朕定当勤政恤民,求贤辅政,励精图治。望可不负御弟之辛劳。”
玄奘法师受宠若惊,连忙作揖回礼,复又搀扶着太宗坐下。
“陛下如此甚好,有陛下一番话,臣僧也好安心离去了。”
二人又是一番畅谈,这才辞别。
玄奘法师与那太宗二人,出了太极宫宫门,互道一声珍重。玄奘法师迈步上了莲台,便向那东胜神州傲来国方向而去。
这东胜神洲,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那玄奘法师的大徒弟,行者悟空便是居于此地的。
自那日师徒几人驾风而行,归来东土,复命长安之后。这行者便是趁着师父,在那于雁塔寺为太宗皇帝演涌真经的空当,告了个假。
自一个跟头翻回了这花果山,与孩儿们聚上一聚。只等着师父唐国事情一了,便一同回转西天佛国,去回那佛祖的法旨。
这一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