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成顿时明白了，芦正玉为什么孩子老公都在浙江了，她还生活在这里。

再过十几天，芦芳芳初中毕业，高中肯定是考不上的。

芳芳妈妈早就在当地找了一个玩具厂，让女儿去义乌打工。

“眼看着都能挣钱了，我也不用管她了，却出了这档子事。拜佛快到头了，却发现拜错了。我这功劳苦劳都没了，啥都没了。”

对于外甥女的死，芦正玉非常的伤心。

赵红城看着芦正玉。

这是一个50多岁的妇女，长相和身材，都是标准的农村妇女形象。

膀大腰圆，脸上皱纹很深，一看就是很操劳的样子。

再一问，她的小儿子，半年前刚刚去了义乌，之前一直在家里的吃喝拉撒，再加上不省心的芦芳芳，还有半身不遂的公公，芦正玉确实很操劳。

“那你那小儿子赵永康，跟芦芳芳年龄差不多？”赵红成问。

“一般大。芳芳还比他大两个月。”

“那听说他在义乌开大车，他这未成年，哪儿来的驾照呀？”

“没驾照，跟着他爸跑车，他爸忙累的时候，他就替着开两把，趁交警不注意的时候……”芦正玉解释道。

呵。

未成年人开大车，这多危险啊。

这家人，却好像将不合法的事儿，当合法看一样。

老汉在一旁不以为然：“我们村的年轻人开大车，没听说去驾校的，都是跟着大人开上一阵子就会了……”

“那岂不是他还没有初中毕业？”赵红城仔细地问。

“是啊，反正他学习就那样。芳芳跟他差不多，也没好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