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昊当时一个眼睛睁得有两个大,这话他可算是听明白了。
他心里那个怄的啊。
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感觉被愚弄了,觉得自己跑前跑后拼命了这么久,根本就是个笑话。
时至今日,白昊还真不想承认,青冈市刑警支队支队长周蟠,曾是自己偶像来着。
在警校读书时,周蟠因为破了个大案,被媒体争相报道。
到现在白昊都还记得,周蟠在那威严警徽下敬的一个礼,向全市人民承诺,命案必破。
那英姿飒爽劲儿,想起来就让还年轻的白昊,热血沸腾。
结果竟是这么个货。
后来,白昊不听劝告,自作主张联系了傅镇派出所,并在所长傅金周的引导下,突击搜查了一次圆疙瘩村。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那曾囚禁过黄悠悠的谷仓,也被打开了,内中还真就装了些干瘪稻谷。
鲁米诺试剂喷上去,连血液反应都检测不到。
傅金周是一脸懵逼:“白执法者,您怕不是在做梦吧?这里它啥都没有啊。6岁……您该是真记错了。而且,圆疙瘩村也没什么黄悠悠,从邻村嫁过来的大多数女的都姓夏。”
村民们也都围着他指指点点,说他胡搅蛮缠。
铁证如山,白昊当即就懵了。
这段时间,白昊家生意还出了事儿
父亲的病又不见好,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他焦虑得很,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呵,执法者,不就是一件工作么,累得要死,还赚不到钱。
世上形形色色的关系,盘根错节,早已形成了一张严密的网。
任何一点变动,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纷扰无聊、没意思。
现在看,什么正义,什么誓言,全都是假的。
什么理想,什么信念,全都是自欺欺人,感动自己罢了。
人活在这世上,顾好自己得了。
可是——
白昊越想越想不下去,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看见落单的周蟠,醉釀醺走在路上,就揪过来一顿打——
听到这里,被顾思强行拉来化解矛盾的周蟠一脸懵:“放屁!”
“我听傅承泽在放屁!”
“信?什么信?我连鸡毛都没见到!群众的举报信和投诉信我每封必复,都有专人归档的!”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调记录,我收到了才怪!你是被人给劫胡了吧?傅承泽欺上瞒下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海景别墅!我这辈子见的唯一一次,还是3年前帮顾思他女朋友招租!他女朋友可有钱了!”
顾思也是笑:“周蟠在城里长大,跟亲戚来往不多。咱青冈的镇名基本都以当地大姓为主,傅镇……二舅姥爷的孙子,哈,我看这个傅承泽嫌疑很大。”
“还原则性的话。”
周蟠极嫌弃地撇了撇嘴,“我咋突然就油腻了呢?我X,我说你放屁就是说你放屁,这都听不懂?还要学?你来看。”
周蟠将手机递过去,“档案科同事发来了这5年内寄给我的工作信件,你找找,看哪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