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显示剧作的专业性。
没想到,从这位老师口中说出来,有如至上武学心法。
他紧接着,俯在我耳边,讲出后半句,“你要忘记自己杀的是一个人。”
剧本上没这句话,但它正是我想要的句子。
眼前这个老家伙,骤然陌生起来,我难以分辩,难道这就是演技?
他究竟是个演员,还是我的师父?
我把自己写的垃圾剧本全部忘掉,只知道应该谨记师命,专心枪法。
呼吸吐纳,大脑放空,瞄准镜里射击景况开始模糊,地面起伏不止,仿佛双脚踩在涌浪之上。
我完全没听到导演喊停,等到所有部门都撤了,我还蹲在那里。
幸好女友还记得我这么个人,她过来拽我。
起身之时,腿脚酸软,一个踉跄扑她怀里,暖烘烘的小兽气息把我包裹,那感觉,像是在摇篮里。
“我爸问,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我回答她,自己迷上了射击。
“如果你怀疑我出轨,解释有用吗?”
女友忙着涮毛肚,心不在焉问我什么意思。
我手上抢着给老板捞一勺,老板拦住勺子说我看见了。
我解释道,“涮毛肚七上八下,饺子刚浮起来那会儿火候正好。”
老板说,我看见了。
“咳,聊的是戏。”我转向女友,“纯粹理论探讨。”
“你的问题不在于出没出事儿,而在于有出事的可能性,什么是可能性?大小、数字都不重要,关键在于‘有’,非黑即白,有就是存在,大于零就是有风险。”
老板顿了顿,“我说的是戏,地下工作,不能忍受风险。鉴别不是不可以,成本太高,对于一个系统来说,工作效率至上,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