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马?李毅,这件事很多手段都是他提出来的,为何这般轻饶他?”王知县不明白的问道。
李毅回答道:“县尊,张思宝所做所为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其这些阴损的手段难以找到证据,其叔叔又是朝廷命官,有靠山搭救,我等不仅奈何不了他,还很可能给你惹来麻烦。如今林元磊已经吃了苦头,张思宝一个纨绔子弟搞不出什么风浪,我等就暂且饶他一次。”
王知县想了想,也觉得李毅说得对。
自己惩治张思宝十分简单,但是要其叔叔张御史插手这件事,自己免不了被弹劾,惹来大堆的麻烦。李毅此举,也是为了他着想。
王知县想通之后,向着李毅感激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放他一马。”
他看着张思宝,眼神冷厉的道:“张思宝,《左传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已经承认错误,又选择悔改,那本官就饶你一次。希望你真的能够浪子回头。。”
“多谢县尊,县尊的恩情思宝定当牢记,以后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县尊的恩情。”张思宝痛哭流涕的道,看样子好似真的幡然醒悟。
但是除了少数人被迷惑,大多数人都冷眼旁观,李毅更是眼神带着冷意。
张思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这次事件主要是张思宝和林元磊两人筹划带领,如今两人一个被打晕,一个开始求饶,学子们顿时没了领头,自然混乱起来。
王知县看着他们,道:“你等也是被林元磊、张思宝蛊惑,而且并未酿成什么大错,本官就从宽处理。”
听到王知县要从轻处理自己,学子们刚刚恐慌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王知县继续道:“如今保定府还有不少流民居无定所,本官要求你等每人捐献三十两银子,交给户房,专门安置流民。如此,这件事本官也就不提了。”
三十两银子这合这时也只不过数万,这些钱一些家庭富裕者是拿得出来的。
学子被宽恕了罪责,向着县尊恭敬道歉,然后三五成群一伙伙的离去,不一会就散开。
李毅和王知县站在一起,看着四周渐渐空起来的空地,知道这件事终于能够有个结果了。
这时候典史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满脸带着讨好的笑容,弯腰看着王知县,恭敬道:“县尊,学子们全都离开了,我等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还请县尊明示。”
这场争斗中,在王知县和李毅落在下风的时候,这个典史几乎恨不得落井下石。现在看王知县获得胜利,知县地位稳固,立刻就换了张脸,恭恭敬敬的,没有丝毫的逾越之处。
王知县对于这个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家伙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是典史虽然不入流,但也是朝廷官员,自己也没法惩处,只能暂且留着它。
想到这里,王知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典史来的正好。学子和百姓闹事,使得这里垃圾乱飞,看上去实在不美观。典史今天还是好好的清扫吧。”
“清扫?”典史听了脸上露出笑容。
他之前得罪过王知县,还以为定当被冷眼看待,没想到王知县有如此度量,居然只要打扫就好。
他不敢犹豫,连忙道:“下官这就传令下去,让衙役们去做。”
其刚想走,王知县突然开口制止。
“衙役另有事要做,本官只是让你一个人去打扫。”
“一个人打扫?”典史看着宽阔的空地,只觉得第一次觉得这个空地这般大。
“怎么,你不敢做吗?”王知县露出笑容,但是其中的冷意却是让典史打了个冷战。
“县尊既然吩咐,属下当然要照做。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典史心里一跳,头也不回的跑去清扫去了。
县衙的衙役都在处理善后的事情,李毅和王知县站在县衙门门口,看着这一切。
挤在旁边的学子可不肯放过这个混脸熟的好机会,全都围了上来。
一个学子更是常常的拜下去,大声道:“恭喜李兄获得案首,只要府试没有纰漏,李兄定能获得童生共鸣。”
还有一人不肯落后,拱手道:“在我看来,李兄已经是童生,有了功名。在下在这里先恭贺李兄了。”
………………
雪中送炭乃是少见,锦上添花可是常事。这些学子当下围在旁边,向着李毅极力献着殷勤。
虽然对于这些趋炎附势的学子不是很喜,但是交际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李毅当下一一回礼,没有一个人漏掉,而且态度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使得许多心理紧张的学子顿生好感。
交际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才在王知县的干预下结束。
等人散尽,李毅连忙跟着王知县进了县衙。
要知道自己过目不忘,乃是文曲转世的谣言在百姓里已经不胫而走,好多迷信的百姓看着自己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