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爷爷?”李毅皱了皱眉头。
“哈哈,没什么。人重要长大的,就像我这把老骨头也越来越不行了。”老族长抿了一小口,慢慢的尝着酒。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毅面无表情的问道:“族长爷爷,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
老族长摇摇头,新斟了一杯酒,“没有,没有。你做的很好,都很好。”
“但是我听族长爷爷话语里有气,族长爷爷是在生石头的气?”李毅神情有些暗淡。
“没有,没有的石头,你别多想。”老族长激动的摇着头,伸出手摸着李毅的脸庞,老泪不断的流出来。
“爷爷老了,人一老就爱想起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安新还穷,乡亲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里面就属你干的最疯最多。那时候乡民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小子就哭,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可是大家都不笑话你,那是因为乡亲们都知道你是在为他们好。但是如今安新变了,吃穿不愁,每家每户还有余量存银,现在因为你要卖技术,有人居然暗地里传风凉话,这都是一群混蛋啊,没心没肺忘记了以前苦日子的混蛋。但是好在石头你也长大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纯真,知道摆出威严,这是好事,爷爷我高兴。可是爷爷以前的石头就不在了啊,爷爷我高兴石头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大小伙,大英雄的,但是爷爷还是会想念以前的石头啊。”
老族长放声大哭,烫热的泪珠滴在了李毅的手背上,却是那么的悲伤。
李毅眼里的泪水也不断的涌出来,他看着面前苍老的老族长,心里满是莫名的愧疚和怜惜。
一老一少的哭了半天,不知什么时候大堂里的气氛忽地融洽起来,李毅为老族长斟酒,脸上的坚硬变成了轻松的笑容。
老族长的眼睛也明亮几分,看着李毅抹着眼泪,但是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天渐渐地黑了,向朱齐龙讨教过的张三跑回来,看到一老一少还在说话,就进来点燃了油灯,捧上来晚饭。
老族长明显比之前高兴很多,叫张三坐下来吃,李毅又把朱齐龙叫进来,四个人吃起了晚饭。
“石头,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老族长问道。
“安新因为赈灾,让老族长有了压力,小子怎么也要回来看看。还有就是有两件事,希望老族长帮我去做。”李毅直接说出自己回来的用意。
张三在一旁听着,道:“旅帅你回来,就和大家说说为什么把技术卖给那些大户。难道就不怕他们得了技术,就不在和我们合作了吗?”
李毅摇摇头,笑着道:“之前我和他们合作,只是为了利用他们多年的根基和商路。但是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安新组织的商队已经在北方和南方开设了商铺,有了固定的客源。也就说,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依赖保定大户的商路,我们已经开辟出了自己的商路。”
“这是什么意思?”张三问道。
李毅笑着道:“也就是说,就算他们买去了技术,但是南方和北方市场上的客人已经分配完了,每家都有相对固定的客人。就算那些大户买到了技术,只是省去了成本和销售之间的差价,多挣了一些,实际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对付。”
“对付?不是合作吗?怎么又说起了对付来了?”张三又问道。
这时候老族长也是认真听了起来。
李毅道:“我们已经不需要大户们的商路,这次卖掉技术,我们就不再是合作者,而是竞争者。既然是竞争关系,自然是互相对付。而这次卖掉技术,就是我为了打响对付他们的第一炮。”
“什么第一炮?”张三还是不明白。
但是老族长却是恍然大悟,惊讶道:“石头,这样说你这次卖掉技术,是给他们设置了一个陷阱?”
李毅点点头,道:“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我已经让徐才厚调查了保定大户们售卖的主要商品。他们中大部分的商品都是一些常规的,只有几家是有着盐商和粮商的路子,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何家,他们靠着通过海运走私商品,获利颇丰。而我的打算,就是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彻底挤压他们的商品的售卖,让他们走投无路。”
虽然不知道李毅在说些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张三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李毅。
老族长也不知道李毅的具体做法,但是李毅既然有了这个计划,都代表这次他也不会让保定大户们占到便宜。
李毅阻止了张三对于计划的好奇心,道:“这件事干系重大,还要徐徐图之,所以都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最主要还是赈济灾民。”
“赈济灾民?赈济灾民和对付保定大户都关系吗?”张三不明白。
李毅笑着道:“当然有关系。从两个月前,安新的人口就已经趋于稳定,这对于继续人手的作坊是很大的难题,也是为什么我还依靠着保定大户的商路,没有运转自己的商路,因为商品太少,根本就得不偿失。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