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甲士听了冷笑的打量一番李毅,满脸轻蔑的道:“本官听说安新李毅如何了得,今日一见到也不过如此。”
这么明显的敌意让李文升更加愤怒,当下就要大声的呵斥。
但是李毅拦住了他,看着甲士问道:“大人既然听说过在下,可是和当初章为乐来安新有关?”
当初章为乐率领锦衣卫围杀自己,其中更是有着京营军士,而此人看来也是京营之人,也许有些关系。
那甲士听了倒是有些诧异,盯着李毅道:“倒是没想到你的脑袋倒是灵光。本官乃是阳武侯薛濂,当时围杀你的人就有本侯爷的好友,倒是听他说得天花乱坠,没想到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李毅对于朝廷的勋贵并没有太过的了解,转过头看着李文升。
李文升小声的道:“此人既然自成阳武侯,应当是阳武侯薛禄的后人。其荫其父亲爵位,乃为侯爷,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可是不好招惹。”
勋贵自己仗着先祖功劳,只要不做什么胆大包天的祸事,皇上一般都不会重罚,所以他们算是最让官员百姓既怕又恨的一群人。
李毅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勋贵,不由上下打量一番这个薛濂。
其身上穿着精致的铁甲,因当是祖传的,所以和大明的制式将军甲有所不同,看起眼神狠厉,整个人一副凶悍的气息,应当不是简单之人。
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个书童,对着薛濂恭敬的道:“侯爷,我家大人请他们进去。”
薛濂点点头,盯着李毅道:“回头本侯爷再去找你。”
说完直接让开了路。
两人向着房内走去,李文升回头看着薛濂,不由道:“朝廷勋贵一般都是主管京营,看来这次阳武侯前来,定是掌兵的。”
这些规矩李毅倒是不懂,当下记在心里。
进入屋内,张横已经换了衣服,除去官服之后身子显得有些精瘦,看上去倒是失去了些许威严。
张横一见李文升就笑着道:“李知府到了,这倒还是麻烦你一场。”
张横和李文升闲聊,却是把李毅当成空气,只等两人坐下,奴仆送上来茶水,才好似突然看到李毅,道:“原来承奉郎也在,快快坐下。”
李毅也不客气,直接做了下来。
张横端起茶碗,看了看李毅,问道:“承奉郎,河南灾民的安顿工作是否乃是你在做?”
李毅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正是下官在做,此事事关朝廷已经百姓,下官不敢怠慢。”
张横点点头道:“承奉郎勤于国事,朝廷要是多几个似你这样的干臣就好了。”
听着这话,李毅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张横怎么夸奖起自己来了?
“本官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皇上心系灾民情况,所以命本官前来巡视。之前朝廷事务繁多,倒是没有太过关注,既然这次本官来了,就要好好做事,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承奉郎,你可知道本官的意思?”
“不知道。”李毅回答的很直接。
“额……”自己一番大话,却是只换来三个字,李毅的冷漠脸让张横攻不破,当下竟然心烦意乱起来。
“本官的意思,就是如今朝廷得空自然要好好安顿灾民,所以灾民的事情还需好生处理。承奉郎,这接下来安顿灾民的事情,就交给本官来做就好,你还是好好读书,准备乡试才是。”张横淡淡的道。
他是满脸风轻云淡,但是自己售卖了四项技术,花费了打量的钱粮才安顿好灾民,你只是说上一说就要将这个功劳拿走,未免太过容易了吧。
但是实际上就是这么容易。
张横乃是奉皇命前来办差,对于小官小民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李毅一个小小的六品承奉郎,还真的没有太多说话的余地。
张横问了李毅几句安民区的事,李毅一一答后,然后被问的不耐烦,直接将随身携带的一篇文书交给了张横,让他自己去看。
张横将文书看过后赞道:“好,一个小小的安民区竟然有着这般细致规划,倒是井然有序,承奉郎真乃大才。”
“大人,实不敢当。”无论怎么样,谦虚都是最好的做法。
张横将文书放至一边,然后道:“承奉郎,你这般有心,本官定会禀报朝廷,为你请功。本官已经安排人手接管灾民,接下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已经安排?
李毅和李文升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张横缓缓地道:“本官这次出行乃是有着重担,若是稍有差池,就会辜负皇上的托付,所以本官在第一刻就已经官吏前去各州县的安民区,接管灾民。”
到了这个时候,李毅才明白张横今日这般拖拖拉拉的缘由。
原来他在牵制我们的时候,已经偷偷的安排人去了安民区,倒还真是奸诈。
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