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军容肃然,如同铜墙铁壁办得军队赶到,不仅是薛濂,就是周围的骑兵都是心中慌乱。
骑兵顾不得灾民,尽快的返回到薛濂身边。
这时候张明德已经带着三百精锐骑兵飞快的赶来,这些骑兵各个身披铁甲,体格魁梧,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猛士。
薛濂又惊又怒,双目不断地扫视着这支比自己还要精锐的骑兵,又看了看远处军容整齐,前行而来的铁旅,心中惊慌难安。
“阳武侯,你回去告诉张大人,就说我李毅有事要和他商议。”
薛濂见李毅丢掉长枪,不由脸色一松,有些不甘的道:“李毅,你难道真要聚众对抗朝廷大军?”
李毅摇摇头,道:“我要做的只是保护灾民,至于结果如何,你还是请张横前来一叙吧。”
薛濂见到安新铁旅出现,心中有些惊慌,当下直接勒马转身离去。
这时候张明德牵着一匹战马请李毅骑乘,不由担忧道:“旅帅,我等这次强行阻挡官兵,乃是大忌。若是张横向朝廷进言,将我们指认为叛贼,那可如何是好?”
李毅道:“我乃是辅国社的社魁,辛辛苦苦建立安民区赈济灾民,如今施展手段保护灾民也说得过去。而你们,当初李文升派发了团练文书,安新铁旅一直是团练民兵,又如何有叛贼一说?所以不管怎么样,此事只可能是我以公谋私,用团练民兵阻挡官兵杀了灾民,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张明德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李毅问道。
张明德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些奸臣最擅长抹黑他们,若是其造就声势,恐怕与旅帅不利。”
李毅闻言也是脸色一沉,好半天才幽幽道:“不管怎么样,官兵杀戮灾民,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另一边薛濂快马返回了安州衙门。
张横正在静静等候,这次他设计鼓动灾民投奔安新,然后制造民乱,以此将灾民诬陷为乱民,好有机会对付安新。
安新乃是李毅的大本营,是其根基所在,只有对安新下手,李毅才能自乱阵脚,被自己牵着走。
就在他安新等候的时候,薛濂快步走了进来。
“张大人,这下可是要大事不好了。”薛濂一走进来就连声呼喊。
张横慢慢睁开眼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毅派出安新铁旅阻挠我部,如今官兵皆是被其牢牢监视,恐其有谋反之意。”
薛濂此话说完,张横手中茶碗不由一颤。
但是很快,张横就稳定心神,“此事绝不可能。如今本官在保定府坐镇,又有曹鸣雷营兵驻扎,李毅只不过是个流民出身,他如何敢谋反。”
薛濂见张横不信,满脸着急的道:“李毅是流民出身不假,但是他却有不凡。如今李毅对灾民有恩,他手里又有安新铁旅,若是聚众谋反,怕是数日之间就会有数万人相应。张大人这几日这般逼迫,我看李毅是想要铤而走险了。”
“哈哈,薛大人多虑了。安新铁旅,只不过是一群乡兵而已,有不足一提。至于灾民,皆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其敢作乱,本官定当全力镇压,不让他们成气候。”
“张大人,本官刚刚可是亲眼见到了安新铁旅。其军容整齐,井然有序,而且装备精良,一看就是威武之师。莫说保定府当地的官兵,就是我亲自挑选的这数千京营官兵也是比之不上。若是李毅造反,恐怕你难有人可以压制他。”
薛濂忙连焦急,也使得张横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难道李毅真的有谋反的嫌疑?
他想了想,道:“李毅真的有谋反的想法?”
薛濂点点头,道:“这是他当面说的。其称,若是张大人不肯让步,他将会铤而走险。”
说道这里,薛濂又道:“大人,若是李毅谋反,保定府情形将会糜烂下去,皇上必然怪罪。所以不管如何,我等都不能过分逼迫。本官见李毅似有犹豫,所以现在还是安抚为上啊。”
张横闻言神色变幻,只得点点头。
两人交谈几句,薛濂离去。
张横重新坐了下来,这时候从幕后走出来一人,正是王家家族王长林。
“薛濂怎么说也是将门后人,没想到这般胆小怕事。李毅只不过虚张声势,竟然将其吓成这幅摸样。”张横面色鄙夷的盯着门口,摇头叹息。
王长林赔笑着道:“薛濂等人乃是勋贵,无论如何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若除了差错,怕是要丢掉爵位,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张横点点头,道:“说说看,李毅这次派出安新铁旅,乃是想要做什么?”
王长林道:“这个并不难猜。大人之前接管了灾民,如今又抓了其得力手下,李毅定是察觉到了危机。这次大人的布局虽然巧妙,但是李毅也并非常人,所以其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