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张横不明白李毅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想想这样一个大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就心中恐慌。
明日无比让薛濂派一队军士护卫,不然李毅铤而走险,我命危矣。
想到这里,他唤来仆人,道:“去,将王长林和薛濂请来,就说本官有要是相商。”
不一会王长林和薛濂陆续赶来。
张横没有迟疑,直接道:“刚刚李毅悄悄潜入本官书房。”
听这个消息,王长林和薛濂都是大吃一惊。
王长林反应最快,连忙问道:“大人有无受伤?”
张横摇摇头,道:“说来奇怪,李毅来了之后只不过质问本官,并非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动作。可是正因为如此,本官才心有忧患。”
周围的薛濂点点头,道:“李毅身手着实厉害,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既然如此,我这就调遣一批官兵,保护大人。”
这正是张横请薛濂来的目的,当下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王长林却是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什么。
张横见了问道:“王员外为何不语?”
王长林回过神来,有些担忧道:“大人不知道,李毅虽然年幼,但是手段高超,十分强硬。这次他被我等连番打击,竟然耐住性子,让在下实在担忧。”
薛濂满脸不以为然的道:“李毅手段厉害,那只是对你们而言。张大人乃是奉皇命而来,又有京营跟从,李毅就是一个小小的承奉郎,没有孙承宗为其撑腰,如何能够与我等对抗。”
王长林摇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李毅虽然出身贫贱,位卑言轻,但是其手下有着不少能人,又有孙承宗撑腰,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薛濂还要再说,张横摆摆手,道:“不管如何,李毅夜闯本官书房,实在胆大包天。其虽能自持的也只有手中铁旅和安新财富,只要孙承宗还没有出手,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好好削弱他的实力,逼其就范。”
“万万不可,若是李毅铤而走险,鼓动灾民作乱,恐怕事情无法收场啊。”薛濂担忧道。
他是在害怕李毅万一谋反,十数万灾民纷纷跟从,到时候自己也无法剿灭,反而会获罪丢官。
这一点张横自然也有顾虑,他平静的道:“薛大人不要担忧。接下来我会要求李文升加紧迁移灾民到腰山,腰山距离安新很远,再加上官兵封锁,李毅也是鞭长莫及。只要灾民不从贼作乱,李毅若是敢造反,本官定会以雷霆之势剿灭他。区区铁旅,还真以为能够威胁的了本官。”
听到张横谋划,薛濂也是有些意动。
只要灾民被封锁住,李毅手里只有千余铁旅,就算声势再大,也不是自己五千京营的对手。再说保定府还有数千卫所官兵,对付李毅,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薛濂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事情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巴不得李毅谋反。这样一来,他就有军功可得,这不就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吗。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是张大人的。”薛濂非常干脆的道。
张横点点头,对于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十分满意。
这时候王长林道:“灾民受李毅之恩,恐怕到时候会有波动。还是请大人让曹鸣雷出兵看押,也能避免灾民生乱。”
这个建议也是保险手段,张横点头答应下来。
想了想,张横道:“明天开始,薛大人就领兵开始封锁李毅手下的店铺,将其在城外的仓库一并封起来。安新运出来的商品,本官也会令人严加检查,此次,本官定要让李毅惶恐不安,恭恭敬敬的向本官求饶。”
张横打击李毅商路,对于保定府的官绅大户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他们本来还担忧自己生产的货物比不过安新货物,如今这样限制安新,他们就有了抢占市场的机会。
王长林明白这是张横看在礼单上的汇报,他起身深深躬身,“多谢大人。”
张横满意的点点头,道:“此事还要麻烦薛大人,你从旁协助,勿要让薛大人劳心劳力。”
这份暗示王长林若是听不懂,这么多年就是白活了。
他有些肉痛的点点头,道:“在下必将好好汇报薛大人。”
薛濂当然明白其中深意,当下满脸欢喜,又有一笔孝敬进了口袋。
第二天,薛濂就派出兵丁用各种借口查封安新和辅国社的所有商铺,一切进出城的货物都用各种名义扣押,就连护送的人员也一并逮捕起来。
一时间安新的商路纷纷被张横阻断,货物无法定期交付,不仅要赔偿大笔的银子,还会失去信誉和市场,安新本来蒸蒸日上的商业顿时陷入危机。
另一方面,保定府的大户们趁着这个机会,纷纷加紧作坊货物生产,像是蜜蜂一样忙碌的抢占安新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