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立刻看向别处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那当初受之兄又如何知道我入阁无望了呢?”周延儒追问道。
“妄语,一时张狂所语罢了。”钱谦益连忙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永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好。
此刻无论怎么说,都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事先知情,不然就有了嫌疑,再也无法自证清白。
周延儒计谋得逞,躬身道:“皇上,臣已经问过了。吏部尚书说其并未宣扬此事,可是吏部侍郎却事先知道,臣实在不明白,这难道是心有灵犀的法术?”
群臣议论纷纷,崇祯皇帝心里更是疑虑丛生。
这个时候钱谦益才明白自己已经中计,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章允儒连忙出班道:“皇上明察,推举阁臣乃是国朝大事,众臣评比资历、名望、才能,又有重臣主持,陛下临之在上,臣等如何敢徇私?廷推阁臣之所以没有温体仁,乃是温体仁资历虽深,但是名望太浅,所以大臣们没有推荐。钱谦益名望有亏,他之前不点出,偏偏此刻点出,乃是包藏祸心,陛下不可不圣察。”
温体仁闻言立刻反驳道:“科官此言这般急切,臣还以为是亲如兄弟之言,可见其乃是钱谦益党。钱谦益名望有亏,之前参他有何用,只是阁臣推举乃是大事,此刻不得不说。”
章允儒明白温体仁说钱谦益结党乃是陷害,当下立刻揭穿道:“结党一事,皆是小人陷害君子之言。臣还记得魏广微想要让赵南星、陈于庭等廷推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缺的时候,被魏忠贤加一‘党’字,才被陷害。”
他此话看似信手拈来,实则是暗指温体仁乃是小人,企图用结党的罪名陷害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