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贵很快就被两个勇丁拖到绞架上,一人年轻的勇丁狠狠的将赵长贵摔在地上,然后用粗绳套住他的脖子,低声冷喝一声“渣滓”
赵长贵被粗绳绑住脖子,吓得拼命挣扎,但是他的手被绑起来,根本无法解开绳套,被死死的捆住脖子,满脸鼻涕眼泪,等到勇丁将他扶起来,身下已经满是屎尿。
一声令下,赵长贵被施以绞刑,他的脖子在绳索的拉力下折断,整个人脸颊通红,平明的扭动着身体想要重新获得空气,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就窒息而死。
一些乡民们颜面不敢看,而一些胆大的还走上前去向尸体吐吐沫。
一旁的王宝等罪犯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被吓傻了,望着熟悉的人转眼成为尸体,他们终于感到害怕。
“小恩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响起,所有的人都望着王宝等人,眼中略有不忍。
但是有乡约存在,还有维持乡约实行的乡老院存在,每个罪有应得人都会面对自己的结局。
审理一直从上午持续到下午,对于主事来说,他们的罪罚比常人还要重,这是安新乡老院的决定,也是最大的威慑。
此次,赵乡的乡长赵长贵和王家村的村长王宝被执行绞刑,尸体挂在粗绳上面,迎风飘荡,其他各主事也各有处置,一些全家被贬为罪民,一些被革职服劳役,各种处置,从严处罚。
赵乡发生的时间很快就传遍整个安新,但是李毅没有罢休,他又前往白泽乡,惩处了一位保长,给予安新主事们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
这次的教训,也让李毅明白,乡老院的监察力度还是不够深。
要是没有徐才厚的情报局一直收集证据,安新乡老院居然对于这些罪行丝毫没有察觉,所以李毅这次规定了乡老院不能常住安新城,必须每隔一段时间下到各个乡村,收集情况,然后审理。
返回安新,李毅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张钱一家。
张钱一好像早就料定李毅回来,打开房门,坐在堂中等着李毅。
李毅坐了下来,看着张钱一道:“张老,何至于此?”
张钱一道:“小恩公,我不求你理解,只愿以死赎罪。”
说完掏出袖子中的匕首,就像脖子划去。
李毅没有想到张钱一会这般的刚烈,连忙夺过匕首,救下张钱一。
扶起张钱一,李毅道:“张老,你到底为何这样做啊?”
张钱一道:“安新虽然本是荒芜,可是怎么说也是我们安新百姓祖祖辈辈留下的家园。流民入住,建设安新,我自然是高兴,可是两方习俗不同,敬拜祖庙,供奉大神,混乱冲突,长此以往,神明怪罪,这可如何是好?”
李毅没有想到张钱一扶持安新本地人的用意,居然是因为敬拜鬼神不同,当下愣住了。
但是张钱一这等人对于鬼神还是坚信的,一致认为流民习俗进来,保佑安新本地人的神明定然会衰败,这样一来,安新本地人也会迎来灭顶之灾,所以才这般做。
李毅想了想,道:“张老崇敬鬼神,可是当初白洋淀贼匪祸害安新的时候,张老信奉的鬼神如何没有来救赎你们?”
张钱一听到李毅不敬鬼神,满脸怒色的挥动拐杖打在李毅的身上,怒声道:“李毅,不许你不敬鬼神。”
李毅并不恼怒,而是看着张钱一道:“张老,你也是穷苦之人,当初你崇敬鬼神,安新变成如何,变得是荒无人烟,只有你一个老人坚守村落,不愿逃亡。但是如今,我安新正是因为不去供奉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才能精益求精,借用安新的技术兴修作坊,耕田务农,获得丰收。难道出现在你眼前的事情你不看,而是偏要信那些鬼神吗?”
张钱一喘着粗气,怒声道:“你这个混小子,居然敢亵渎鬼神,定然会遭天打雷劈的。”
李毅道:“天打雷劈,如今安新火药就是雷霆,火炮就是上天,天打雷劈,如今天掌握在我们手中,雷霆也握在我们手中,天打雷劈,也是我们对他人天打雷劈。”
张钱一闻言穿着粗气坐下来,愤怒的望着李毅。
李毅道:“张老,安新日新月异,大家富足,你何必保守自封。”
张钱一冷冷的看着李毅,道:“废话少说,你打算如何惩处我?”
李毅道:“今后安新财政大权都将交给代为管理,还请张老顾念家人,好生在家中静养。”
张钱一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毅,道:“你想要软禁我?”
李毅道:“张老,你已经违反乡约,这等惩处已经是颇多顾念旧情,还望张老不要让我难做。”
“那我之前提拔之人你打算如何?难道你要赶尽杀绝吗?”张钱一冷冷的看着李毅。
李毅道:“有德之人,自然重用。无德之人,自然是按照乡约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