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去跟他们讨价了。”齐晨看着逐渐消失的五行界,喃喃自语。
灵药田中,最年迈的老人眉头深陷,似乎感到颛子的气息若不可闻,而另一股并不算强大的气息在不断崛起。
“一定是我的错觉,这极有可能是颛子进入皇境后已经返璞归真。虽然我与他同为皇境,可也被他远远拉开,所以我才越来越难捕捉他的气息。”他心中自我安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相信颛子会战败。
数息后,五行界轰然破碎,齐晨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令数十把倒吸凉气声齐齐出现。
“是那小贼,他居然没有明显的伤势,气息也不像是外强中干,颛子在哪呢!?”
“你看他手中领着的一个干瘪的人,像不像是颛子,气息上好像除了极其虚弱,基本一致啊。”
“住嘴,你是失心疯了吗,颛子怎会败!说不定这只是颛子的一个玩笑呢。”
几个紫苑分家的老者没有出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齐晨。可随着探知,他们的神色变得越难越难看。
“不用判定那么多,先将他控制再说!”一秃顶老者瞬间来到齐晨面前,手中爆出一团黑气笼罩压向其天灵盖上。
面对以自身变强后也无法力敌,亦无法像对付颛子那样以奇招算计的强敌,齐晨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语气中始终带着一份镇定:“看你快,还是我催动暗劲将颛子的内脏粉碎快。”
此话一出,秃顶老者果然没有将手掌拍下。他清晰地感觉到齐晨拎着颛子的手一直酝酿一股暗劲,只要催吐而出,如此虚弱的颛子必定身死。
“老渊,我来助你!”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秃顶老者心中,他眼珠转动,瞄向先前跟他站在一起,鼻梁高挺的老人。
他感应到对方的手指轻弹,两道无形风刃融入虚空中,分别切向眼下这家伙的脖子和手臂,一方面瓦解其杀机,一方面要将其伏首。
可他眼皮突然一跳,来到那两道只有他察觉的风刃前,将其拍碎。
“你在干什么老渊!”鼻梁高挺的老人暴跳如雷,非常不解秃顶老人的做法,明明再过一息,这个小贼就会身首分离,从而解救颛子。
秃顶老人老渊向对方摇了摇头,神色间很是忌惮,“他肯定比你快,我能为此担保。”
“什么!?”鼻梁高挺的老者难以置信,他的气刃居然会被人识破不说,居然能比他快?!
老渊再次摇头,示意他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他回头扫视一眼,也的确如他们一样费解为何这个青年的敏觉如此恐怖。
齐晨将暗劲重新退回临界点,与紫苑分家的人沉默对峙。事实上,刚才连番差点受袭他也几乎一身冷汗。能预先知晓,这有益于他刚刚炼化的帝印。
齐晨没有仔细研读那篇文字所记载的战技术式,只是略微一扫,结合从其释放,已经与他密不可分的那种如大地沉厚斗气。在那一刹,他感觉如大地融合,一切从其发出或间接与其触碰到的律动都被被他一一捕捉。
这种触觉,比神魂能感知的范围更广以及更深入。
这也是齐晨没有立刻离去,敢与皇境对峙的原因之一。
这时,紫苑分家中最年迈的老者动了,他的脚步沉稳,不像是即将躺进土地里的人。他每一脚踏出的步伐一致,不多不少,形成了一股玄妙感撼动齐晨心神。
然而,齐晨并没有示弱,扛着这股感觉亦向前迈步,手中的暗劲酝酿至极致,似乎在警告着这位老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后,停下了脚步,“这位小友,你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知道颛子在对方手上,相当于整个颛家的命脉被其掌握。特别是对方能对他们的出击有着极高的敏觉,反应速度也极快,他们很难强行救下颛子。
面对这个极有可能就是紫苑分家的最高掌控者的年迈老人,齐晨的面色有点古怪。
走出五行界外,齐晨察觉到灵药田中大部分植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枯萎,像是被强行抽取精华化为精纯斗气,他立即反应过来,知道当时突然涌来,像是助他一臂之力的磅礴斗气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极有可能是以为颛子陷入了突破的瓶颈,因此毫不吝惜的放开药田,任他吸收。
这事实上却是间接助他一把,加快了颛子的失败。
齐晨神色古怪之际,却是没有动摇他心中现在的想法。他拎着颛子径直坐下,用着好像他才是这紫苑分家的主人的口气开口,“先等一下吧。”
他如若无人,直接闭上双眼打坐。他这种姿态却是无人再敢出手试探,认为齐晨必定是故弄玄虚。实质上,齐晨动用了汤啸林交给他的传信玉简,请他尽可能地将整支虎旗军带来,最好惊动君上,能将局面搅得多乱就得多乱。
这样一来,颛家和大长老所密谋的事情便会昭然天下。那么面对整个幕国的力量,大长老必定不敢妄动,娘亲和大伯也一